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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桩桩事情我都记在心里,午夜梦回时只想撕烂那张恶心的嘴脸。
我不在乎她,可杨盛的话像针一样密密扎在我心上。
我以为父亲是我最坚实的后盾,却不承想第一个背刺我的正是他。
气氛正尴尬时,苏烟来了。
“对不起,文筝。”
今天是苏烟回门的日子。现在她拎着大果篮,只身一人坐在我床边。
她跟我道歉,说新郎那边很生气,觉得她喊的伴娘不识趣,破坏了大喜日子。
那几个陈姓本家被我抓伤了,心里很不痛快。
她说你要多少钱,我赔偿你。不要报警,新郎家有头有脸,报了警面上过不去。
我打断她的话,只问:“那天下楼前,你想说什么?”
苏烟低下头嗫嚅:“我记不清了……”
不是快走,不是保护自己,不是对不起。她或许什么都没想,这是她完美人生的开始,怎么能出任何差错。
我使劲挺直身躯,用扎着针的手紧紧捏住她的脸。
她化了全妆,浓密的眼睫毛微微颤抖着,眼神无助、楚楚可怜。
“苏烟,我恨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她慌乱地起身逃离。
潘美玲起先还不屑一顾,苏烟提到赔偿时她突然眼神一亮。
苏烟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追了上去。
杨盛硬邦邦地留下一句:“安稳些,别再丢人了。”便抱着杨麟成离开了。
我鼻头酸涩,蒙上被子大哭起来。
3
哭完我沉沉睡去。
人在脆弱的时候就会反刍过去的甜,我梦到了齐镇。
齐镇是我大学时交的男朋友,我们感情很好。
与齐镇初遇的那天天气很差,我冒着狂风拿快递。
送货的小卡车正在卸货,我等不及便在车边帮忙,风一直呼啸不停,突然就刮倒了三两个纸箱。
眼见着快递箱的尖角就要扎到脑门,一双大手从身侧伸过来,稳稳地托住。
齐镇常年健身,看上去斯斯文文,其实一身腱子肉。
可以说齐镇救了我一命,我顺理成章地请恩人吃饭。
逛商场、看电影、吃美食、压马路……交往逐渐密切,在同样的一个狂风天,齐镇捅破了我们之间的窗户纸。
他没有买花、买礼物来告白,只是在散步时轻轻牵起了我的手。
右手突然感觉到温暖,我缓缓睁开眼睛,齐镇眼圈乌黑,正紧皱眉头看着我。
他最近忙于创业,资金上有些问题,本来就焦头烂额。
之前想陪我一起参加婚礼,因为工作伙伴的失误需要他来擦屁股,只能让我一人独行,却不想出了事。
我挣扎着坐起来:“你回来了。”
齐镇帮我调整好床位高度:“筝筝,我回来了,你放心。”
齐镇温柔地抚摸我的脸,又端来温水让我润唇。
爱人的温柔是最好的慰藉。
我抱住齐镇哇哇大哭:“齐镇,他们欺负我……呜呜……”
齐镇的电话响了好几次,他调成静音丢到一边,专心地安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