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贺清风知道,在这件事上,她给不出多大利益来,更多是靠卖面子做人情,有人应允下来已是难得,她催不得也急不来,只能耐心等待对方给反馈。
贺清风心思盘桓,想到云清榭在林场和她做试采时,对光叶蕨如数家珍,她眼前一亮,云清榭很可能在去林场之前,专门请教过林学专家。
贺清风觉得这事找云清榭有用。
不想,云清榭竟然没在办公室,贺清风扑了个空。
第二日,贺清风去找了两趟,云清榭依然没在办公室,连袁林也没在。贺清风一直等到下班时候,也没见云清榭来基德。
晚上,贺清风准备下班,她看着窗外城市已是霓虹闪烁,不禁叹了口气。
今天已经是周三,而她下周二就要办理入院,准备下周三做手术。
没有多少时间了。
贺清风收拾东西打卡下班。
今日降温。
重庆的降温从来不是温和式的,历来皆是断崖式降温。昨日还暖阳高照,轰轰欲睡,今日就寒风瑟瑟,遍体生寒。
贺清风这几日身体不适,她怕有突发状况要去医院,找苏哲拿了车,自己开车上下班。
她将车从车库开出,心思却仍在珍稀植物上,索性熄了火停在路边。
路灯昏暗,街面上少有人行走。
贺清风细思,这件事不算真正助力于林场评估,即使云清榭明天来公司,她找到她,也有点难以开口。在商言商,这事没有收益,反而要云清榭搭上人脉,靠卖人情去完成,云清榭是否会答应也未可知。
车窗玻璃上渐渐起了雾气,贺清风向外看去,一片朦胧,她握着电话的手指冰凉。
她心里很清楚,上次她对部门合伙人一事先斩后奏,云清榭是有些不悦的,只是他们之间有了一道屏障,这道屏障正是云清榭对她的感情,而恰恰就是这道屏障,护住了她贺清风。
她无比清晰的知道,云清榭对她的纵容和迁就。正如袁林所说,回过头看,于公于私,他对她好得过分。
贺清风不想去利用这一点,但是现在她没有时间了。评估报告出来之前,她一定得判断清楚,视频里的那些植物,稀缺程度到底几何,属于第几级受保护植物。
贺清风低头看向手机,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她有些犹豫,心跳的咚咚声似乎连她自己都能听见。
这个时间,她打给云清榭,说公事的话,她还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告诉云清榭;因为甄别、鉴定珍稀植物是否能成为破局关键,她并没有十足把握,一切都还只是她的推断。
而说私事的话,这个点又显得有一丝暧昧。
现在不比以前,不比她刚认识云清榭的时候,她现在明了云清榭对她的心意,她不能再像从前那般洒脱,或者说恣意妄为了。
贺清风想了好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等平复了心绪,“咚咚”的心跳声也平静了下来,她才打通给云清榭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