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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胡六没想到这小子敢这样说,双眉一皱,钵盂大的拳头顺势就要砸下!可是,说时迟那时快,李焕文窜身站起,一脚正好踹在胡六裆部中间,这一脚势大力沉,胡六呼呼呼的向后倒退几步,然后像个虾米一样蜷缩起来,倒在地上,脸色憋得像个猪肝,此刻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众人都是更是惊的下巴都差点掉下来,几个人护住胡六,心惊胆战的要跟李焕文打,李焕文此时正是有气没地撒呢,左右开弓,几个连招下去,整个屋子就剩下他还站着了。
得亏这屋子离前院远,警察们正在屋子里抽烟打屁,根本没听见里面的动静。
在入夜前,李焕文又痛打了几次胡六,此刻的胡六两眼肿的只剩下一条线了,嘴巴里呜呜的吐着血,双手向内合着,怕是手腕受了严重的内伤,蜷缩着窝在一角里流着马尿,裤裆里骚哄哄的很是难闻。
刚刚还充当帮手的几个痞子此时正围在李焕文身边,敲腿的敲腿,按肩的按肩,极力巴结着这个新来的恶霸。
“兄弟,叫啥名?”李焕文如此说道。
“吴文章。”男子回应道。
“干啥的?犯啥事了?”
“军务处二等军需佐。”吴文章应道,他这么一说,李焕文才注意到,吴文章上身是一件粗布白衬衣,下身则是一条土蓝色军裤,虽然脏是脏了点,但这身打扮说明吴文章说的是实情。
寥寥几句,却不知,从此刻开始,两人将在今后携手共进,创造属于他们自己的一片雄图伟业!
不过,此时他们还是犯人,犯人是没有人身自由的,深夜,李焕文趴在窗边左看右看,又拿着几根干草在地上比比划划,一会摇头,一会点头的。
“没那么麻烦,只要破开这把锁,后墙矮的很,那帮警察睡的很死,根本不会察觉的。”夜色中,同样没有睡着的吴文章说道。
“嘿嘿,你咋知道我要跑?”李焕文问道。
“你得罪了老城帮,恐怕明天他们就会上门提人,到时候你就是空有一身本事,也不行,不跑,难道等着挨刀子?”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行,你小子够聪明,哎,你咋不跑呢?”李焕文对这个敢面对强敌仗义执言的难友顿时产生了一点兴趣。
“我得罪的是长官,按说应该在军法处的,这几日会有人来提我的。”说罢,眼神明显黯淡了一下,李焕文知道,吴文章这句话连自己都有些不确定。
“我叔在洛阳开杂货铺,叫李家杂货铺,出来了,到那找我,兄弟,后会有期了。”李焕文咧着嘴笑道,放佛他此时不是在警察局,而是在大街上一样。
“李家杂货铺?是卖广州煤油那个李同茂么?”就在李焕文即将转身离开时,吴文章突然问道。
“是啊,咋地,兄弟认识我二叔?”
“认识。”吴文章尴尬的一笑,随即对着李焕文微微点头,摆摆手示意他赶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