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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谢琼婴是长宁公主的独子,自幼便是受尽了千娇万宠长大,长宁公主打也舍不得打,骂也舍不得骂,含在嘴里是怕化了,露在外头又怕冷了。就这样养着养着,谢琼婴不出所料地被养废了。
婚姻往往是先求族,再求人。但,谢琼婴哪里管你什么门什么户,只要是瞧上了眼,就要抢回家去。
那厢谢琼婴求娶徐司巧的事情她自然也是听闻了,谢琼婴为人放浪,徐家和徐司巧都不满意这门亲事。
但,国公府不是他们能拒绝的。
这徐司巧是徐彦舟的嫡亲妹妹,她知晓出了这样的事情徐彦舟心中定是不好受,也不烦他只这样安安静静地替他擦着衣服。
女子身上的香气若有若无地闯进了鼻子,那一双柔荑在身上轻轻抚过,徐彦舟下颌微不可察地收紧了几分,修长白净的五指兀地握住了宋殊眠的皓腕。
宋殊眠跟在徐彦舟身边六年,对他的脾性摸得清楚,这会当他在为徐司巧的事情烦闷,方想要开口劝慰他一二句,却只听他开口问道:“你可知晓谢三求娶司巧之事?”
谢琼婴在族中排行老三。
宋殊眠不知道徐彦舟为何要同自己说这事,却还是如实地点了点头。这样的大事,阖府上下谁会不知。
宋殊眠蹲在徐彦舟的跟前,仰头看他,只见他的目光幽深地看着自己。
徐彦舟就这样盯着她瞧了许久,瞧得宋殊眠的心头莫名地生出了一股不安。
“谢三为人实在孟浪,司巧不愿嫁他,昨日里头还闹了上吊。”徐彦舟的声音清澈,说起话来如同玉珠碰撞,十分好听。
听了徐彦舟的话宋殊眠有些错愕,没有想到这徐司巧这样端庄的人竟然还会整上这样一出。
外头的雨至今尚未停歇,反而越发滂沱,那砸在屋檐下的雨愈发吵闹,衬得屋内更加寂静。
默了许久,宋殊眠才勉强地扯动嘴角说道:“到了这样的地步,拒了不成吗?谢家不至于闹得这样难看的。”
徐彦舟沉声说道:“推不掉的,长宁公主亲自登门,若是再推,倒显得我们徐家不识好歹了。”
宋殊眠问道:“推也推不掉,那当如何呢?”
徐彦舟看着那蹲在自己跟前的女子,樱唇琼鼻,其面目忧愁,此刻一双漆黑的瞳仁之中尽是自己的倒影。
窗外似有雷电闪过,随即发出了一声轰鸣,这一声响震得徐彦舟心如擂鼓。
他最后还是开口说道:“司巧她身体不好性子冷清,定受不了那谢琼婴的磋磨。”他顿了顿,像是下定了决心,不再看宋殊眠一眼,只冷冷说道:“你来替她嫁。”
你来替她嫁。
宋殊眠听了这几个字险些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宋殊眠十岁方来徐府的时候没有一人善待于她,徐夫人收了宋家的钱财却也未曾想要教导养育她,见人来了也是把她丢去偏僻的院子里头自生自灭,不再管她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