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芳芳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面前冷漠的面容，把他和燕老夫人给她看的照片里的人对上了号。
脑海里浮现出了她的话。
【见到他，抱大腿叫爸爸就对了，有他在，后半辈子的饭都不用愁了，顿顿管饱！】
管饱！
想到这个词，芳芳眼睛一亮，彻底清醒过来，猛地扑到他腿上，牢牢抱着他的腿，手脚并用紧紧缠住他，仰头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脆生生喊道：“爸爸！”
听到这话，燕离脸黑了个透，磨了磨后槽牙，拎着她的后衣领把小屁孩从他身上扒拉下来，扔到另一侧床边，见她还要再扑过来，咬牙切齿道：“站住！”
听着他淡漠至极的声音，芳芳顿在原地，有些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又喊道：“爸爸？”
燕离额角跳了跳，盯着小姑娘看了半晌，哪里猜不出是怎么回事。
他拿过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那边响了接近半分钟才接通。
“喂，小五啊，你到酒店了吧，那见到芳芳了吗？惊不惊喜。”
燕离呵了声，有惊无喜。
他冷着脸道：“把她弄走。”
“你说什么？”燕老夫人的话传了过来，语速飞快道，“喂我这边信号不好，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我和你爸出国了，芳芳人小一个人坐不了飞机，你就先照顾她一下吧，反正她也是你闺女，哎呦信号又不行了，挂了挂了。”
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燕离紧紧捏着手机，骨节发白，真的是被气到了。
芳芳看着他这样子，又小跑过去，踮着脚尖拉着他的手软乎乎道：“爸爸别生气，我很好带的，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闻言，燕离看了过来。
芳芳也冲他扬起一个讨好的笑容，看上去十分乖巧。
燕离蹙了蹙眉，看了眼时间，又打了个电话出去。
没多久，助理就过来了，“燕总。”
“带她去开个房间。”
助理看了眼芳芳，小声道：“燕总，这是最后一个房间了。”
听到这话，燕离一个冷眼看了过来，冷笑一声，意味不明道：“你倒是听话。”
助理心下一慌，立刻低下头去，不敢说话，心里叫苦不迭，一边是老夫人和老爷子，一边是燕总，一个比一个强势，他根本没得选啊。
“出去吧。”燕离淡声说道。
也根本不用打电话去前台，以他妈的行事作风，这会儿肯定把方圆十里所有的酒店空房间都占满了。
他也懒得再做无用功，扭头看着芳芳，语气冷硬道：“离我远点。”
“哦。”芳芳往后挪了挪，挪到另一侧床边躺了下来，转头看着他，“爸爸，这样可以吗？”
每听她叫一声爸爸，燕离就心梗一次，脸色更黑，寒声道：“不许叫我爸爸。”
芳芳扁了扁嘴，乖巧道：“好的爸爸。”
燕离：“……”
见他还要开口，芳芳往被子里一钻，小奶音跟着传了出来，“我要睡觉啦爸爸，晚安爸爸，好梦哦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