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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厨房里响起阵阵油进锅的声音。
“什么?你说你多久回来的?”母亲又在厨房里问道。
“他说他下午就回来了,人家睡觉了的。”文梦船还没有回答,奶奶就忙着说道。话语中怎么听也感觉怪怪的。
听到奶奶的话,文梦船,文梦船心中有些苦涩。他听出了奶奶话语中的不满。母亲也听见了没有吭声。只有厨房里传出滋滋的声音。
很快饭做好了。母亲端了饭菜从厨房走出来,随后文梦船爷爷也从厨房走出来。原来他家烧的是木柴,爷爷在厨房烧火。
吃饭时,爷爷只顾吃着饭,没有说话,爷爷本来话就不多。文梦船和母亲也沉默着。只有奶奶一个人在说着。仿佛有永远说不完的话,谈不尽的话题。
“你看我们家的男人家呀!怎么都是一个个哑巴。”奶奶朝着母亲说着,眼睛却盯着爷爷。
“文梦船小时侯还要乖点,胖嘟嘟的,总会在你面前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听得你都觉得心烦,现在也变了,一天很难听见他说几句话。”
“文梦船,你还记得不?你小时侯总是叫‘妈妈抱!妈妈抱!’的。一次我们在看电视,没空管你,就把你放在一边,叫你自己玩。那天刚好收的稻谷堆在旁边的地上,你就抓起稻谷塞进嘴里。等你噎得咔咔咔地叫时,我们才发现。你不知道那时侯的你有多可爱!”
“现在人长大了,也不会叫谁抱了,连逛街也很少跟我们走一路了,怕我们丢了你的面子。”
奶奶在那东扯一句,西拉一句地说着,只有一些时候母亲会搭上话说说。文梦船和爷爷依旧埋头吃饭,一言未语。
第二天,睡梦中的文梦船被母亲的叫喊声惊醒。
“干什么啊?”
“起床了!起来先去放会牛,等我饭做好了,你就回来吃!”
“哦!”
文梦船实在太累了,刚准备起床,不料眯了一下眼睛,又睡着了,衣服还抓在手中。
“文梦船?文梦船?”奶奶来到,门外喊着。
“还没起床?你妈叫你放牛,看见你一直没起,我就去了。等我把牛放了回来,你竟然还没起!”
屋里只有文梦船均匀的呼吸声,他睡觉正香,根本没听到。
“唰、唰、唰……”这时门外响起扫地的声音。硬硬的棕叶扫帚在泥土地上摩擦,让人感到分外刺耳。
你看看这个村有谁像你,恐怕全逸安乡都找不出你这么个人。这么能睡。不帮家里做一点点事呀!连扫帚倒在地上了都没有捡起放好过。都快二十岁的人了(其实文梦船快十八岁,奶奶认为距二十很近,才那样说道),要是以前你这么大就当爹了。哪有你这样不愁吃穿,整天整天睡觉的。”奶奶边扫地边唠叨着。但那声音放得很大。
这时文梦船眼睛动了一下,明显已经醒了。
“看看几点了!起来了没?起来了!要是我早已睡得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