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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会捡些轻便的吗?”打开包袱看了眼,除了先前的那串珠子外,谢棠钰装得全是金制的器皿,这东西又贵又扎眼。
“我帮你选。”顾云玦摇头,眼神既宠溺又无奈:“换了钱你想去哪儿?”
“不知道。”谢棠钰蹲在地上,仰着头看顾云玦从棺材里挑东西。与只拿金器的谢棠钰不同,他挑的东西看着都很普通,且方便携带。
“玉佩不要吗?那东西也好携带。”
“那是齐王的东西,拿着只会给你招来祸端。”顾云玦叹了口气:“我给你挑的这些易于典当。多的换成银票存进银号,少的换成碎银随身携带。多找几个当铺,免得被人盯上。”
“顾云玦,你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顾云玦淡淡道:“怪你把我卖进春风楼?”
“我都说了我是万不得已的。”谢棠钰抿了下嘴:“你跟着李大人还好吧?”
“不是你想的样子。”顾云玦将包袱递给她:“我只是县衙里的师爷。”
“你来何府找东西是李大人的意思?”谢棠钰忍不住问:“执剑也是李大人给你安排的护卫?”
“谢棠钰你忘了你是从哪里找到我的?”顾云玦盯着她的眼睛:“执剑是我的属下,是来富阳县找我的。我帮李大人是因为我们同属朝廷,是吃皇家俸禄的。”
“知道知道,我保证我以后不会再问了。”谢棠钰眉眼含笑,心中另有打算。“既然我们都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出门之后就各走各的吧。”
“谢棠钰!”顾云玦喊她的名字,眉眼变得柔和,“你还有没有想要与我说的?”
谢棠钰想了想,避开他逐渐温柔的眼神道:“当个师爷挺好的,莫要再去战场上拼杀了,常明山那次是你运气好。还有,遇见你我很开心,但我不希望你再遇见我。”
谢棠钰背着她的小包袱头也不回的走了,顾云玦站在原地,眼睑垂下一片阴影,若有所思。
门口,执剑将一只信鸽交给顾云玦。
“爷把谢姑娘怎么了?她怎么自个儿走了?”
“派人盯着她。”顾云玦取下绑在信鸽腿上的纸条:“遂州有变,我们得尽快回去。”
“那这何家我们不管了?”
“药方没了,不是何弘益拿的。”顾云玦掏出那个紫金盒子,盒子上有一道浅浅的划痕:“盒子是用匕首挑开的。拿走药方的那个人十分谨慎,担心这存放药方的紫金盒中另有机关。”
“是齐王殿下的人?”
“若是齐王得手,穗儿与春红就不会继续隐藏在府中。齐王是如何行事的你也清楚,即便是用钱收买的眼线,也会在事成之后一一灭口。”
“不是何弘益,也不是齐王,那这药方是被谁拿走的?”执剑挠着头,百思不得其解:“总不能是谢家的人吧?”
“谢家的人?”顾云玦沉思着。
谢棠钰姓谢,擅医术,为药方而来。倘若她是谢家的人,拿走药方的就是另外一股势力,那股势力归属于谁?是朝中的某位大臣,还是虎视眈眈,想要趁机作乱的番邦异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