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西烬咳出一滩鲜血，他中的箭上淬了毒。
「丹歌，把虎符还给父王，告诉他我做到了。」
我背着祝西烬，踏过一个又一个战友的尸体。
他流着眼泪哽咽：「放我下来吧。」
就算是死，我也要将祝西烬带回秦王府。
祝西烬的气息越来越薄弱。
我不知何时泪流满面。
「不要睡了，醒一醒啊，祝西烬，醒一醒。」
我不住地亲吻他的干裂的唇瓣，想带给他一丝湿润。
可是我忘了，我的唇也同样干裂，唇齿之间只有血腥味。
「姑娘，你们，还好吗？」
采药女哆哆嗦嗦地问我。
我扯住采药女的衣角：「求求你，救救他。」
采药女将我们带回去。
她通一些药理，拣选药材道：「姑娘放心，你夫君的毒很好解。」「只是我这里缺一味药材。」「我去买。」
「山里就有，拿着这片叶子找一找便是。」
那株药材长在半山腰。
我体力所剩无几，数次从山间滚落。
尖石刺进我尚未愈合的伤口，带来撕裂般的痛苦。
可是我不能放弃，祝西烬还在等着我。
不知道多少次滚下山崖，满身血水和泥浆的我终于带着新鲜干净的药草回来。
祝西烬却已经醒了，他像是梳洗过，清爽干净。
正乖巧地就着采药女的手喝药。
她的手腕又细又白，像是一截漂亮的玉石。
祝西烬说：「谢小仙姑，救命之恩。」
采药女叫阮欣桐。
她本是南方大族的贵女，随兄长来此山隐居。
「兄长终日哀叹民生多艰，说自己空有一身本领却不能救赎世人。」「你兄长既有大才何不随我回秦王府？」「你是......」
「在下秦王三子，祝西烬。」
祝西烬将阮清和阮欣桐兄妹引荐给秦王。
自从他的身边多了阮家兄妹，我很少有机会和他单独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