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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顾泽本就不是姐弟恋,只是那次看到他认错时湿漉漉的表情,我玩心大起,非要揪着他喊我姐姐,他当时一声都不肯喊,现在却姐姐姐姐喊个不停。
我再次正眼瞧他,他的形象逐渐和往日的他重叠,好像没有什么不同,他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顾泽,对吧?
我端坐起来,将被铁链束缚着的手腕递到他面前:“顾泽,给我解开。”
这是我被囚禁以来第一次心平气和地与顾泽对话。
顾泽眉眼间都浸染了一丝笑意:“好。”
“啪嗒。”锁开了,铁链摔在地上。
我神情一怔,这件事,这么简单?
我伸脚的动作也有些犹疑起来:“还有这个。”
他近乎虔诚地捧着我的脚,动作轻柔,像对待珍宝,去除了我脚踝上的铁链。
这个事情原来真的这么简单!
我赤脚飞奔下床,打开卧室的门,冲了出去。
他带着笑意,不急不徐地跟在我身后。
果然,我就知道。
客厅的窗户也被加固了铁栏杆,玄关的门也要密码才能打开。
我跳上沙发靠椅,站在高处俯瞰整个房间,还有房间里的顾泽。
房间的装修简洁明了,目之所及所有的利器全都被收了起来。就像眼前收了爪牙的顾泽,他怕我逃,也怕我自尽。
一下动作太大,我又许久没有吃东西,有些低血糖,一时眩晕就要跌落到地上。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而是一个略带温暖的怀抱。
我睁开眼睛,便看见了顾泽担忧的眸子,真真切切,不似作伪。
顾泽的气息包裹着我,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不知怎得,我的心跳乱了一拍,声音也跟着软了起来。
“顾泽,我想出去,可以吗?”
顾泽神色未变,沉默着一言不发。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肯放我出去!
他轻轻地将我放在沙发上,剥了一颗糖,是我最喜欢的口味,带着点诱哄的口吻:“琳琳吃一点,吃一点会好很多。”
我有些恼他,我含住糖,也含住他的指尖,狠狠地咬住,他反而嗤嗤地笑了起来。
变态!
我觉得我隐隐触到了他的底线,我想看看他的警戒线到底在哪里。
“顾泽,从这一刻起,我问你的问题你都要正面回答,不要回避,可以吗?”
“好。”
“我想吃糖醋排骨、清蒸鲤鱼、红烧肘子、锅包肉、火锅、麻辣烫……”
“可以。”
“我不想睡那个卧室了。”
“可以。”
“我要住你的工作室。”
顾泽是一个画家,据我所知他从不允许别人随意进出他的工作室。
“可以。”
……
不假思索地,他全部回答可以。
我沉默了一瞬:“我不想见到你。”
“可以。”顾泽沉默了好久,笑容中带了份微不可察苦涩:“我会想你。”
不听不听,不要试图动摇我。
这也可以?我再次试探:“我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