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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想困顿后宅、蹉跎一生,有那个私会情郎的功夫,怎么不见你远走高飞、天高海阔?
我装作惶恐的样子,率先开口:“世子妃可是说我等争夺宠爱,不安分?”
锦姨娘抿抿嘴,跟着道:“我等每日不过枯等世子,谨守本分,世子妃实在不该侮辱我们。”
其余人均是绞紧帕子,满脸不悦。
我看着她眉头拧成一个死结,慌张失措。
在沈府时你是大小姐,夫人宠着、疼着,下人哪敢跟你唱反调。
实际你的那些所谓惊世骇俗之语,在我们看来十分可笑。
后宅女人和前院毫不相干,谁能翻出多大的浪花来吸引男人的注意呢?
大家各做各的事情,虽不自由但也衣食无忧。谁想争宠也不会踩着别人作嫁衣。
怎么在你看来,我们就一定要争个你死我活?
沈闻泱啊沈闻泱,一张嘴就把自己放到了所有人的对立面。
永远强调自己多特别,那就别怪咱们跟你处不到一块儿去。
04
沈闻泱支支吾吾还想说些什么来狡辩,但万变不离其宗,终究是讨人嫌。
最后,大家连茶也没喝完一杯,纷纷起身告退了。
之后的几天里,她一门心思扑到管家上,早晚孝敬老夫人,终于挽回了一丝颜面。
傅随忱见她勤勉操劳,颇有当家主母的风范,便听了我的建议随她一起回门,给足了她面子。
只是这风光的日子,我并不会让她长久。
那日沈闻泱又来给老夫人请安,见我正在给她讲话本子,就凑上来殷勤地捶腿,连这种事也要一较高低不可。
不过,她在旁边越听,眉头皱得越厉害。
终于忍不住道:“这不是我在家讲过的故事吗?”
说完又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显然对我的身份起了疑心。
这的确是她在沈家时曾讲过的话本不假,如今只是被我拿来借花献佛了。
我道:“这是我在外头时,听游街串巷的说书人讲的,不想出处是在姐姐这里。”
接着我又对老夫人讲:“看来您是有福了,往后这讲话本子的差事,我可就交卸了。”
说完赶紧腾出地方,把沈闻泱由榻尾推向前头。
她虽还想问我说书先生的事,但眼下老夫人正等着听书,自己这个好孙媳怎能推辞?便眉飞色舞地讲了起来。
沈闻泱说书果然是有些本事,连着好些天整日待在上房里,府里的人为着她得了老夫人喜欢,渐渐地都巴结了过去。
这平阳王府主母的位子,她竟是坐得越来越稳。
裁云看着府里的风向有些着急,见我还优哉游哉地描花样子,不由得道:
“您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呢?世子妃可早就记恨下您了,她得了势,保不齐哪天连世子也笼络走了!”
我拉她坐下,手上继续做活:“登得越高,跌下来才能越痛。咱们且等着她楼塌地陷的那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