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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雨停了,窗外的雨滴,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外面的梧桐树,“滴答滴答——”像是倾诉,低语,唱和。地面也是湿漉漉的一片。
权让坐在书房里,打了个哈欠,头疼的揉揉太阳穴,“那几个人走了?”
“早走了,督军,您真的要收留那个姑娘吗?我觉得此事有蹊跷,恐怕是其他势力安**来的眼线,要不要调查一下?”
权让不以为意,“她若真是卧底,你再怎么查也查不出什么,先让她住上几日再看看。”稍顿了会儿,他又吩咐道:“郭宇,你去找几套女孩子穿的衣服给她送过去,我看她身上被雨淋湿了,再不换衣服明天该感冒了。”
郭宇上下打量了权让一番,“爷,您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得。”
权让抬眸,淡淡的瞥向郭宇,郭宇不由打了一个冷颤,“是,属下即刻去准备。”
如权让所说,顾婠婠的确感冒了,郭宇到时,她身上裹了一层棉被还在不停地发抖,他将拿来的衣服放在桌子上,说道:“姑娘,热水我让人准备好了,你洗完澡赶紧把衣服换上吧。”
“你……你先出去。”
郭宇撇撇嘴,一个半大的姑娘,看起来顶多也就十六岁,他还不爱看呢。
顾婠婠不知道郭宇心中所想,见郭宇走了,她才从被子里钻出来,随便拿了套衣服进去洗澡。
木桶上方热气腾腾,光是站在边上都能感觉到一阵温暖,顾婠婠忽地叹了口气,不知道权让会不会让她住在总督府里,府里都是男人,伺候的丫鬟寥寥无几,还都是跟了他很多年的,她一个半道上突然杀出来的女孩,实在可疑。
不过这样也好,上一世他就是太傻,错信了她,最后落得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顾婠婠洗了澡便歇下了,却噩梦连连,她已经很久没有做噩梦了,如今回到总督府,又是噩梦缠身。
她梦见权让带她上街游玩,她看见冰糖葫芦嘴馋得紧,权让便买下了整个糖葫芦摊,吃得她牙疼得厉害;她梦见权让失望透顶的眼神,看得她浑身冰凉,想要解释却说不出半个字;她还梦到那个雪夜,临死前隐约见到的影子,那么像权让,可她知道,权让被她害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顾婠婠一夜未眠,看着天色越来越亮,她理了理心神,收拾一番便打开了房门。
权让的生活作息很有规律,他一向起得很早,每次基本都是在这个时候就要出门,果然,她出去的时候,权让已经吃完了早饭,准备去军部,当看到一袭碧绿色袄裙的顾婠婠出现在他面前时,权让的眼神隐晦不明,顾婠婠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他不喜欢女子靠得他太近,前世除了她,连他的夫人都不敢和他有过多亲密的举动。
“你来做什么?”
顾婠婠纠结的攥着衣角,小心翼翼的问:“请问,我可以住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