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只要你们肯保守秘密，等我把耀男埋了，我就把钱给你们。”
说完他夺门而出，很快就在黑夜中消失。
3
我叫李耀男。在我出生的那一年，全家都盼着我是个儿子。
奶奶特意花钱带我妈去小诊所找相熟的医生检查，那人拍着胸脯保证我妈这胎一定是儿子。
可惜十月怀胎，瓜熟蒂落，我不是他们心心念念的男孩。
护士抱着我放到我妈旁边说
“看看你的女儿，长得多可爱啊！是个漂亮的宝宝。”
我妈却开始嚎啕大哭：
“我对不起老李家啊，没能给咱老李家生个带把的，我太没用了！”
等在产房外的爸爸和奶奶，得知我是女孩后，头也不回地走了，顺便把带来的土鸡蛋和鸡汤也一起带走，只留下我妈一个人在医院。
我爸叫李建国，出生农村，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名牌大学，毕业后又进入国内知名企业工作，顺利在省城买房定居下来。
我妈叫王慧，跟我爸来自同一个村，没什么文化，但人长得温婉秀气，性格贤惠善良。我奶奶看上我妈脾气好，胆小好拿捏，做主让我爸娶了我妈。我妈认为自己高嫁到李家，又被带出山村到城市生活，就应该当牛做马，尽心尽力地伺候全家。
我爸在我小学六年级的时候迷上炒股。一开始他挣了不少钱，但是不到两年的时间，他挣的钱就全都亏掉了。他还是不甘心，又借了一大笔钱投资进去，最后结果还是一无所获，欠了一屁股债。
我爸炒股失败后开始酗酒，一喝多就对我妈拳打脚踢。
“爸，别打了，我妈又没有做错什么，你凭什么一直打她！”当我看到我妈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时，我总会毫不犹豫地冲过去，用我弱小的身体保护她。
“小畜生，你就爱护着你这没用的妈，不认我这个爹？那你们一起去死吧，别在这碍眼。”我爸走到我身边，抄起手边的凳子往我身上砸。
每次我护着我妈的时候，我爸都会更加暴躁，先把我揍一顿再接着去揍我妈。
我奶奶在我爸揍我们时就一直躲在房间里，直到我爸打累了她才会出来。
后来，我奶奶开始催我爸妈赶紧再生个儿子。
从那天起，我妈不再挨揍，我爸和我奶奶害怕把我妈揍坏了生不出儿子，他的拳头就全都落在我身上。
可惜两年过去，我妈都没有再怀孕。
直到我15岁那年，我爸扶着一个已经怀孕九个月的女人回了家。
我爸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看向我和我妈时眼神中充满了厌恶。
他语气平静地说：
“这是刘芳，她已经怀了我的儿子。明天你就跟着我去民政局办手续，办完离婚手续你带着你的女儿滚出我的家。”
我气愤难言，拉起我妈想要快点离开这个家。
“妈，我们走吧，出去外面我们可以一起打工赚钱养活自己。我成绩很好还有奖学金，何必非要留在这里受尽侮辱。我也不想再挨打了，真的好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