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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沉默一会儿,似乎是想起什么,接着又摇了摇头,他转向了向燃。
“我可能犯了一点小错误,我追捕的那只妖,对妖应当没有如此深的恨意。他大概不会造出这样的祟器。”
向燃看着谢昀,表情严肃。“你 是说,杀了我全家的凶手另有其人?”
谢昀闭上眼睛。“我的确是追着那只妖的痕迹来的,而你家人的身上,也留有妖气的痕迹。”
“在向府的妖气和这祟物上的妖气是一样的。”向燃平静地陈述事实,反驳了谢昀的话。
谢昀睁开眼睛,眼里带着一丝无奈。
“或许是时间久了,大概是他对我生出了恨意吧,也不怪他。但他杀了人,我便不可能放过他。”
向燃不知道谢昀所说的是谁,看样子谢昀是知道那个凶手的,至于谢昀为什么不说,大抵谢昀有其他的考量。
谢昀暧昧的态度向燃暂时可以不在乎,方才谢昀那一击已经将祟物毁了,就算是调查也查不出什么来,靠那妖气寻找元凶的想法也不可行。
“在这府邸的妖物,就是受了那盏祟器的影响?”何月玲问道。
谢昀点了点头。“大抵如此,这件祟器应当在齐家放了很久,便成长到现在的样子,那只妖妖力低微,受那祟物影响直至神思混淆,完全混乱,也并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何月玲握了握拳,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来。
“可是它杀了我姐姐,难道用一句神思混乱,就可以放过它吗?”
“异类害人,无论是何缘故,都有违天道,不可放过。”谢昀说道,声音不重,却带千钧雷霆。似乎这句话,便是谢昀所遵循的铁律。
向燃突然对谢昀产生了好奇,他对这个凭空出现的妖知之甚少。谢昀似乎一直遵循着这句准则行事,一只妖本不应当有的准则。
而谢昀并不在乎向燃的疑惑和看法,他收起了手里的那杆白幡。
“该去找那位齐公子了。”
他的目光直指齐府的那栋高楼。
三登高楼,谢昀并没有如前两次那样直接跳到楼顶,反而是进门,踏着台阶向上走去。
向燃不明所以,也就跟在他后面。何月玲走在最后。向燃总觉得,这向上的楼梯要比他们前两次来的时候更长,似乎这座楼比他们前两次来的时候更高。
他们走了许久,连二楼都没到,面前的阶梯似乎永无止境的向上眼神。就算再迟钝的人也应当感觉出不对,向燃觉得奇怪,可谢昀仍踏着台阶往前走。
至少谢昀走在前面,向燃心里也安心许多。抬头能看见楼梯的尽头,只不过相隔遥远而已。
何月玲回头的时候,他们进来的入口已经在很远的地方,何月玲试着调动金铃,但她手腕上的金铃只是发出两声清脆的声音,借着便如普通的铃铛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何月玲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当她想要再次调动妖力的时候,谢昀仿佛知道她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