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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脑瘫弟弟,爸妈说,
那是我小时候推了他才导致他病的,我要负起责任。
弟弟用我拿命省下来的钱娶妻生子,幸福美满。
可直到我29岁,我这才知道这不过是他们用来捆住我的谎言。
我应该恨的,但我没办法恨了,
毕竟,我也已经死了。
1
我死了,死得很悲惨。
死前,我被折磨得体无完肤,指甲盖悉数被拔,钢针一个一个插进指头里,
可这只是其中一部分,他们不断折磨我,我只知道,我好想死。
本来我不该受这些折磨,绑架我后,他们让我给家里打电话,如果家里给我凑够十万,他们就放过我。
我哆嗦地拿出手机,给家里打通,刚想开口要钱,就是妈妈的怒骂,
“死哪去了?”
“妈妈,我需要钱,我需要钱啊,妈妈!”
她的声音更尖,几乎要划破我的耳膜:
“要钱?你给家里多少钱,你就敢要钱?我没有钱,你一分都别想要!”
“妈,求你了,没有钱,我会死的…”
我几乎是哀求着,声音颤抖:
“我的工资都在你那,我现在真的需要钱!妈!”
可妈不为所动,麻将的声音印入耳帘,妈只骂着:
“要你妈的钱,当初养你难道没花钱?现在要钱,你做梦吧!”
“会死?那你去死吧!”
电话挂断了,我的噩梦开始了。
他们享受我痛苦的尖叫,却又用药物让我保持清醒,他们说白干一票,不玩白不玩,
可为什么偏偏是我?
偏偏是这时候,明明等到明天,我就可以坐上那班飞往法国的飞机,开启我的幸福人生,可以逃离这个家。
可惜没有如果,毕竟,我已经死了。
2
警察找到我的时候,我躺在垃圾堆里,我看着他们小心翼翼地把我从蛇皮袋里拉出来,
脑袋突然滚了出来,我的身体就展现在警察们面前,触目惊心。
有些年轻的女警察眼眶红红,就连见多识广的他们,也依旧被我的惨状深深触动,
失踪令发了下去,所有的尸体都有人来认领,唯独我,像一团垃圾一样丢在太平间里,
灵魂突然可以自由飘动,不知为何,我又回到了家中。
透过玻璃,我看到弟弟,看到姐姐。
他们幸福地窝在沙发里,温暖的灯光打在他们脸上,没有人在意,更没有人想起我的存在。
弟弟突然开了口,说话流利,我这才发现欺骗我二十九年的真相,弟弟不傻,只有我被她们当血包吸了二十九年。
心里那一块仿佛被泥石流淹没,顷刻,把我撕成碎片。
“最近上班通勤太累了,妈,你不说要给我买车吗?现在趁早买得好。”
弟弟窝在妈妈身边,央求着,妈妈笑得开心,这是从未在我面前有过的表情:
“等她工资一到账,就带你去看车。”
“装傻太累了!啥时候能不装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