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队放心，我会保护好艾佳的。」哥哥的眼神比他入党那天还要坚定。
他果然只在乎保护他的表妹艾佳，我感到胸口仿佛塞满了湿棉花，窒息得仿佛再次面临死亡。
王队皱起了眉头，不满地指责他：「我说的是你的亲妹妹，思文！」
哥哥挑起眉毛，冷笑一声：「她惜命得很，不用担心她的安全。」
看到哥哥对我如此漠不关心，王队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无法释怀吗？她是你父母留给你的唯一亲人了。」「她用谎言害死了妈妈，我永远无法原谅她！」哥哥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她不配成为我的亲人！我的亲妹妹只有艾佳！」
一贯冷静的哥哥在提及过去的往事时，面容扭曲，情绪完全失控。
「王队，你知道她昨天对我提出了多么过分的要求吗？」他继续说，「她竟然要求我在妈妈的忌日为她庆祝生日！她怎么可以如此无耻地期望我对她说出“生日快乐”！」
「王队，今天是艾佳的生日，我得回家去了。」哥哥说完，转身离去。
我泪水夺眶而出。妈妈去世了多少年，我就有多少年没有庆祝过生日。我明白自己不配。但是，哥哥，昨天我真的不是有意要让你感到恶心。我只是在尝试给你一个提示，希望你能理解，也希望在我生命的最后时刻，能真的听到你对我说一句：「生日快乐！」
看来，这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奢望罢了。
我一路跟着哥哥回到了家。在路上，他精心挑选了艾佳钟爱的向日葵，又选了她喜欢的榴莲蛋糕。他满意地给艾佳打了几个电话，但都没有人接听。哥哥开始慌了，他担心艾佳会出事，于是加速行驶，十次超车，八次逼停其他车辆。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能清晰地感受到哥哥内心的焦虑。他下车后，狂奔进家，手放在门把上颤抖，却不敢用力推开。
「艾佳！」他的声音颤抖着呼喊，「佳佳！」
这种慌乱，我只在父母去世时，在他脸上见过。
门吱呀一声开了，艾佳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委屈：「哥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羡慕艾佳可以毫无顾忌地指责哥哥。被爱的人总是可以这样肆无忌惮。不像我，只能怯怯地祈求哥哥一句生日祝福，却始终得不到。
当哥哥确认艾佳安然无恙时，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像是失而复得般紧紧抱住了艾佳：「佳佳，你电话不接，吓死我了！」
「哥哥，对不起，我等你等得睡着了。」艾佳的声音带着歉意，微微哽咽。
哥哥最怕艾佳哭，立刻温柔地哄她：「这么重要的日子，哥哥怎么可能忘记呢？」
哥哥像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略显陈旧的珠宝盒：「佳佳，生日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