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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碧珠站在台下,看着这片狼藉,好生心痛:自己谋划了这些天,耗费无数心血,才重建了同兴行,还费心费力搞得如此盛大,谁知却被这个悬案拖累了。
晏时来带着陈碧珠沿着牌楼走了一圈,边走边说:“呢段日子,我哋差馆前前后后来过好几拨警察勘测现场。宾客、仆人、演员、乐手、围观嘅人,凡系犯罪现场嘅人,个个都录过口供,冇发现任何问题。”
陈碧珠看着牌楼后紧闭的商行大门,恨意更盛:这里原本应当迎来送往,生意往还的!
“陈小姐,别缅怀往事了,还是快来揾线索吧。”晏时来的声音懒懒的,他被陈碧珠算计着前来帮手,心里始终有气,所以跟陈碧珠说话一直没好气。陈碧珠也不介意:只要能破案就好,谁在意他是不是高兴。
二人围着牌楼转了几圈,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其实,当日警察已经仔细盘问过现场的四个舞狮人,晏时来后来也看了口供,都说看不出什么异样。
本来舞狮的一切程序都是事先排练好的,无论是黄狮还是红狮得了利是,都是四人平分。绣球是红狮摘下的,可他们也是直到绣球落地,才知道绣球里包着的是孔军长的人头。
陈碧珠沉吟不语,用脚拨开了地上的鞭炮碎屑,当日的血迹已经变黑了,幸好这几天没有下雨。
看着地上的血迹,陈碧珠忽然心念一动:“不如我哋上去睇下。”
晏时来有些懒懒的:“上去做乜啊?”
陈碧珠眼神明亮:“讲唔定有乜新发现。”
晏时来无奈,刚想说去找架梯子,谁知陈碧珠三下五除二,将衣衫下摆一系,已经爬上了牌楼。
陈碧珠看晏时来还在下面,忍不出出言嘲笑:“晏队长不会连这点爬高爬低的本事都冇吧。”
晏时来真是被她气死,道:“我睇你系女仔来嘅,怕你爬唔上去,才去寻梯子,真系不知好歹。”
说着自己从另一侧爬了上去。好歹他也在西点军校受过训,虽说是被开除回国的,但原先的本事还在,几下就爬到了牌楼最高处。
二人手扶牌楼,向下不断张望,除了满地狼藉和那点血迹,真是一无所获。
晏时来叹了口气:“罢就,我哋落地先,再想其他办法。”
陈碧珠却恍若未闻,晏时来又叫了她一声,陈碧珠才道:“你睇。”
晏时来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睇乜嘢啊?”
陈碧珠啧了一声,拿手指向地上那摊血迹,又向前面指去。
顺着她指的方向,晏时来这才发现,地上每隔数米,便有一点黑色印迹,因为相隔太远,又被鞭炮碎屑掩盖,所以在地面上难以观察出来。但在牌楼上向下看,却看得十分分明。当日牌楼上的只有四个舞狮人,他们自然不会注意到这些血迹。若非今日他们回到案发现场,又爬上了牌楼,只怕这点少的可怜的线索就要永远湮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