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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君卿接过,摸着这帕子柔滑细软,想是上等料子,不由低头多看了两眼,嘴上还在打趣儿元安:“锦华现在的日子是好了,身边侍候的人用的帕子都是此等昂贵之物,可见你的皇兄对你还是不······”
他话尾截在了喉咙里,倏然瞪大了眼睛。
屋内昏暗,旁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元安也没在意,只是兴奋道:“皇兄对我是很好的,昨晚我跑出去玩了,他还叫了许多人去寻我。老臣们讲我,他也含糊应下了,没有怎么对我。本来说要送我去端太妃哪儿,如今也作罢了······”
“唔······那也是极好的。”薄君卿根本没有听清她在说些什么,垂着头,手上捏紧了帕子,小口小口的撕着蹄肉。
二人牛头不对马嘴的聊了一会儿,期间薄君卿看了薄君承两眼,可薄君承始终半躬着身,仔细的侍奉元安。
而就在这个时候,太医拎着箱子大呼小叫的来了,先围着元安绕了一圈,看手掌都没什么事,又被元安指使着给整个院子的人都看了一遭,这才满意的走了。
薄君卿一直盯着薄君承的背影,直至他已经跨出了房门,转过身来,将房门再次关上时,他冲薄君卿眨了眨眼。
要是云平还在的话就好了。
薄君卿遗憾的想,如果云平还在,他可求云平替他去问上一嘴,看看锦华身边的那个小太监究竟是何方人士,手上怎会有他生母,圩国皇后亲绣的手帕。
他将沾满油的手帕妥帖的折好,撑着小臂将身子下移,把手帕藏入枕下,拉过被子遮头。
云安快到荣安宫的时候,薄君承与她告别,拿着长公主亲赐的腰牌,大摇大摆的走出皇宫,回到屋中。
薄君临在屋子里急的团团转,见他回来了,总算松了一口气,板下一张脸,斥道:“出去也不晓得留张字条,你怕不是想吓死你的哥哥?”
“我还以为你只惦念着你的大哥呢。”薄君承把街上顺手买的半只烧鸡放在桌上,又找了两个破茶碗,倒了打来的酒进去,看样子很是高兴。
“元安给你赏赐了?”薄君临奇道,“你今儿怎么这么高兴?”
薄君承笑笑,不说话,刚将茶碗送到嘴边,又被薄君临一把拦下,骂骂咧咧的:“浑小子,才十四岁,毛都没长齐就想着喝酒了,有事快说,别磨磨唧唧的。”
“倒也不是什么高兴的事。”薄君承撕了只鸡腿,“元安那蠢姑娘,我还没与她道质子的事情,她便一五一十的将太子全盘托出,还叫我替她去看望太子。只是那守门侍卫凶悍的很,我还在想要不晚上夜袭,那蠢姑娘便赶来了,当场赏了侍卫一个耳光,仗着身份高年纪小,当场就撒起泼来了,我自然就见着了那位好大哥。”
薄君临大惊,追问数次“真的吗”,又开始在屋内来回踱步,最后推开窗户,吹哨唤了只信鸽来,隐晦的写了一封信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