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贺晓熙午休的时候找辜凌云去后花园散步。
“今天不忙？”辜凌云一见贺晓熙就说。
“再忙也得休息。”贺晓熙挽着辜凌云往花园里走。
这个小花园是她们幼时的游乐园，两人走在里面倍感亲切。逛了一会儿，她们在长廊坐下。
贺晓熙开口说：“辜凌云，赵主任要退休了。”
“是啊。”辜凌云没有多想脱口而出，“已经去办手续了。”
“你们那里肯定是要换领导了，馆里在考虑合适的人选。”贺晓熙接着说。
辜凌云应了一声，这是她部门的人事大变动，贺晓熙来关心一下。
“赵主任虽然工作是很保守，但是也是在馆里工作了二十年才坐到主任的位置......”贺晓熙欲言又止。
辜凌云听着不对劲，皱眉问到：“已经决定谁来接替了？”
问完辜凌云紧张地看着贺晓熙，毕竟是关系到她之后工作的大事。
“还没有，就是......”
贺晓熙看着很为难，辜凌云不解地问：“就是什么？”
贺晓熙叹了口气，“馆里有人在传，说你自己说要坐赵主任的位置。我爸听到了，让我来劝劝你。”
辜凌云惊得说不出话，反应过来直接站了起来，“这是胡说八道，我从来没说过这个。”
这个谣言都传到了馆长的耳朵里，辜凌云马上澄清。
贺晓熙拉着她坐下，“我们都清楚你的为人，也不知道是谁在造谣。不过我爸就是觉得你可能内心会有这个想法，让我劝你一步一步慢慢来。他说年轻人都有施展才华的想法，这是上进的，他很鼓励，但是我们才工作了几年，还是再磨练磨练......”
“我就没这个想法。”满心无奈的辜凌云打断了贺晓熙的话。
既然辜凌云都这么说了，贺晓熙自然相信，转而问：“那你对领导有什么想法？”
“我想开发新品，希望新来的领导至少能看看我的方案。”辜凌云干脆地回答。
贺晓熙点了点头，“我们的文创确实太单一，一点创新都没有。”
“创新不创新先不说了，就是热点都跟不上。馆里的展和藏品都是精品中的精品，但总是默默地就过去了，没有展示的机会。我觉得我们馆里的藏品和别的馆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应该就这么被埋没了。”
提起工作辜凌云的话语激动起来，贺晓熙连连点头，“我也是这么说的，这里死气沉沉的办事风格该变一变了。我会把你的想法告诉我爸爸的。”
和贺晓熙聊完之后，辜凌云回到办公室，她的心情还是很复杂。关于赵主任的事，她没有和任何人讨论过，连妈妈那边都没提过，只是在办公室里和小余说过几句，想来想去这个谣言的源头最大可能就是这里。她打量着小余，小余像往常一样聊天，偶尔瞥见她的目光就客套地笑笑。辜凌云下意识地回应着笑。小余若无其事，她没有证据，只能跟着假装没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