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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这块佛牌又回到了薄昱修的身上。
这代表什么?
“如果……”舒言棠嗓子涩到快要发不出声音,“如果我生病了,你愿意陪陪我吗?”
薄昱修眉眼轻挑,带着审视:“你生病了?”
舒言棠点点头,那个“是”已经到了嘴边。
不料下一秒,男人的声音冷若冰刃。
“公司那边不用去了,我会招新的秘书。”
舒言棠呼吸一滞,错愕看向薄昱修。
“我……”
她想说点什么,却尽数堵在喉间道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薄昱修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女人问起的时候,记得说明是你自己的原因。”
说完,他不给舒言棠再开口的机会,直接关上了门。
“嘭!”
舒言棠感觉自己的心也被狠狠砸了下。
“那女人”是薄昱修的母亲。
四年前,舒言棠正是得到了薄母的喜欢,才能如愿嫁给薄昱修。
但薄昱修母子关系不好,他对舒言棠的厌恶也是自此开始的。
舒言棠知道如今得到的一切都来之不易,所以很珍惜,处处小心。
未曾想,还是错了。
一步错,步步错。
恍恍惚惚,舒言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
她颤抖着手吃完药后,坐在窗边看着越下越大的雪,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
舒言棠和往常一样下楼给薄昱修做了早饭。
结果一如从前——
她的忙碌,他视若无睹。
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舒言棠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客厅。
直到桌上冒着热气的早餐冷掉,她才沉默地收拾干净,回了房间。
在雪簌簌落下的声音中,舒言棠不知不觉睡过去,又一次梦见了前世。
这次是她的第六世。
她是歌舞坊的舞姬,为了讨好梦中的薄昱修,她在冰天雪地里弹了一整夜的琴。
最后十指血淋淋,活活被冻死!
舒言棠大口喘气从梦里惊醒,不安的心跳快要溢出胸腔。
她缓坐了会儿,才遏制住心口的慌乱。
整理一番,舒言棠出了门。
街头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人多的地方,让她有活在现在的真实感。
梦境中的种种,都是不复存在的过往。
快要过年了,临街商铺早早挂满了红灯笼。
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唯有她,寂寥围绕孑然一身。
舒言棠从超市买完菜出来,就被一只小黄狗摇着尾巴拦住了去路。
小黄狗眼神清澈,小尾巴摇得像螺旋桨。
舒言棠蹲下身笑笑,熟练地拆开一根火腿肠喂给了它。
“慢点吃,小家伙。”
舒言棠是在确诊抑郁症那天遇见的这只流浪狗。
如果不是薄昱修有洁癖,她早就抱回去自己养。
舒言棠摸了摸它的毛,轻声叹了口气:“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要被人骗走,更别冻死了。”
“明天我再来看你。”
说完,她起身离开。
回到别墅,舒言棠开始准备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