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兄妹痛了许久，他们疼得指甲抓地，因为用力过猛导致指甲抓断了好几根。
他们痛苦不堪，哀嚎了整晚。
当他们精疲力尽地睡去又醒来时，两人都已经声音沙哑，说话费力了。
想来是他们年龄大些，药效没那么强力了。
看样子，他们似乎遭受了极致的痛苦。
就像上辈子我的春妹所遭受的一样。
20、
天亮的时候，我把周家兄妹赶出了我的房子。
他们红着眼睛，面部狰狞想要和我拼命。
我拿起竹藤作势挥向他们，他们面有惧色，灰溜溜地走了。
上辈子周家三人害惨了我和春妹。
这辈子他们还死不悔改，多次妄想害我们。
留他们一条残命，算我仁慈。
周元康已经16岁了，周婷也快13岁了。
只要他们肯悔改，勤劳肯干，肯定能养活自己。
不像上辈子的我，穿着单薄的衣服，拖着重病的身体，在冰雪天被赶出家门，等着我的只有死路一条。
我叹了一口气，转身回了屋子。
21、
再次听到周家兄妹的消息是5年后。
彼时我带着春妹来到了镇上的初中读书。
春妹非常聪明，次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也出落得亭亭玉立。
我在镇上租了间小小的房子，陪着春妹读书，做些缝补的小本生意。
这日，有两个客人拿着衣服给我缝补。
我缝补期间，两人一直在交谈。
他们说，昨天镇子上出了一桩惨案。
这家的哥哥好赌博，输了不少钱，他好吃懒做，不肯去工作挣钱，他的妹妹没办法只能去做点皮肉生意帮他还钱。
前些时，妹妹染了治不好的病，客人都嫌弃她，不去找她做生意，所以没有了收入。
偏偏哥哥赌博又输了，债主逼到了家里，要砍掉哥哥的一只手。
哥哥求饶说，妹妹有钱，妹妹还能工作，问妹妹拿钱就好。
要债的人答应了，他们商量好十天之后再来拿钱。
妹妹偷听到了哥哥说得话，气不过，拿把菜刀趁哥哥睡觉时将其大卸八块，她还用牙齿咬下哥哥身上的肉。
……
最后，其中一个客人感叹道：“别说，我还认识这两兄妹，哥哥叫周元康，妹妹叫周元婷，我之前还跟他们的父亲周军打过牌呢！周军自己就是赌鬼！也是造孽哦！”
我手中缝补的动作顿了顿，又面不改色地继续缝补起来。
我把缝补好的衣服仔细叠好，交给客人。
客人仔细看了看我缝补的针脚，笑了：“都说这家缝补的手艺好，还真是！”
他们向我付了钱，慢慢远去。
22、
春妹这时放学回来。
她还未到家门口就开心地喊我：“妈妈！妈妈！我回来啦！”
少女的声音清脆婉转，听得我心里一阵舒畅。
我笑着看着春妹冲到我怀里，嗔怪道：“多大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不稳重！”
春妹朝我撒娇：“妈妈，我老了也是妈妈的孩子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