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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上前,无视喻霄鸣的见礼,对余采菡恭敬开口。
“夫人救活恩师,本王以此金牌匾聊表敬意。”
“不知夫人何时有空,去替太傅复诊?”
一听这话,老夫人脸色难堪,可景王的面子谁敢不给?
只能点头应允。
余采菡忙去拿药箱。
谁料喻霄鸣却跟在她身后,语气冰冷警告。
“你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景王未婚配,而你是已婚妇,我不希望听见什么闲言碎语。”
余采菡心狠狠一沉。
千言万语梗在心口,可看见喻霄鸣的脸,却一个字也不想和他说。
见余采菡头也不回往前走,喻霄鸣心中莫名烦乱,想喊住她,嫂嫂二字却突然喊不出口。
最终只能看着她远去。
太傅府中。
余采菡替太傅复诊完,同景王开口:“我先开几服药先让太傅吃着,针灸还需要等两日,我的金针坏了,需要重新购置。”
听见金针坏了,谢景玹意识到什么。
心念百转,他突然道:“夫人义高,不要诊金,本王却不能没有表示。”
余采菡下意识想拒绝。
却听他道:“若之后夫人有何难事,本王定任其驱策。”
这话让余采菡怔然,意识到他话里有话,有点不敢相信,情绪复杂看他:“……多谢。”
她莫名有些心酸。
而后景王突然被召见,余采菡便独自回去。
路过驿站时。
余采菡正想进去问问自己的家信是否有寄出去。
却看见恭国府的下人匆匆从驿站取信。
她脚步顿住,心脏猛地的一跳,心底升出一种荒谬的不可置信来。
“站住。”
余采菡下意识拦下那下人,从她手中强行拿过信。
等到真的看见信封上自己的字迹,她几乎站立不稳。
刹那间,她明白了一切。
——原来她的家信一封都没有寄出去!
心口猝然攥痛,余采菡踉跄几步,霎时恶心得无以复加。
……
恭国府。
老夫人和喻霄鸣母慈子孝走入正堂。
就见余采菡坐在主位,气势冰冷。
不等老夫人拧眉发难,余采菡先一步质问——
“敢问婆母,因何原因阻挡儿媳联系娘家,甚至销毁家书!”
她将那封信甩在桌上,眼底寒意彻骨。
见到那信。
老夫人神色先是一慌,再是冷声道:“你自己在信上胡言乱语,我只是不想与亲家因此生了嫌隙!”
**至此,多说无益。
余采菡紧紧攥着手中的信,再难忍受:“我要和离。”
她起身就走。
“拦住她!”
喻霄鸣拧着眉头当即下令。
很快有婢女前来拖拽。
余采菡挣扎间竟不小心撞到桌角,只觉腹部锐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度醒来。
身边床前坐着神色狂喜的老夫人和怔怔看她喻霄鸣。
再见正收起药箱的大夫。
余采菡心陡然一沉:完了。
下一瞬,耳边传来大夫的道喜——
“恭喜夫人,已有三月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