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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琬儿?”周氏一头雾水,担忧唤道。
明明昨儿个还好好的,午饭的时候更是兴致勃勃同她说起要去后山山泉里泡澡的事,怎么睡了一晚便成了这幅失魂的模样?
欧阳琬没有立即说话,她贪婪的往母亲脖颈处拱了拱,属于母亲独有的味道,能令她感到心安。
“闺女,你说话呀?别吓母亲。”周氏被勒得有点疼,却什么都没说,此刻她更关心女儿究竟发生了什么。
自己生的女儿自己自然最了解,一惯聪慧、坚韧又要强,自打懂事后,更是甚少会做这般失了仪态之事,今儿个这模样,怕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
欧阳琬深吸了口气,等喉头的哽咽散去了些,这才稍稍抬起头,小女儿撒娇姿态道:“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发现您和爹都不见了,女儿怎么找都没找回来。”
“傻孩子。”周氏闻言,心下一松,宠溺的笑骂了一句,“还跟小孩子似的,梦怎能当真!?”手却不忘一下一下轻轻顺揉着欧阳琬的背。
“嗯,梦都是反的!母亲和父亲都会好好的陪着琬儿。”欧阳琬坚定道。
周氏微笑颔首,见欧阳琬没有半点放开她的意思,有些好笑,轻轻拍了拍她背,道:“好了,别叫丫鬟们看了笑话。母亲让人备了你最爱的小菜,早上你父亲还命人送来了一个大西瓜,就存放在后院的井中,等等用过膳,取出来吃,冰冰凉凉的应该最合适。”
欧阳琬轻嗯了一声,虽是松开了怀抱,却改而挽着周氏的臂腕。
周氏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女儿这般黏人的小女孩姿态,一时倒有些不习惯起来,但心里却欢喜。她不求其他,只求女儿一生顺遂幸福,至于能不能像老爷说得做个人上人,她一点也不关心。
“你父亲还让人带话过来,说这两天朝中事情繁忙,应是来不及赶来,明儿个怕是要我们自己回府了。”周氏道。
欧阳琬正想点头,突然想起,上辈子她们回府那天,三房三叔公的长子欧阳时举一家以及次子欧阳时军和妻子唐氏带着一个约莫五六岁的男童正巧来府上拜访。
父亲不在,母亲作为当家主母只得以礼相迎。
言谈之间,都是客套虚礼。
三房几人你一言我一语,一面说着是为了恭贺二叔公六十大寿,不远万里从临安赶来贺寿,一面又刻意强调几人是一到都城就赶来丞相府拜访,话里话外不外乎希望作为左相的父亲别忘了他们这帮远亲,找机会能拉一把三房,让他们也好回都城。
欧阳琬很早就曾听父亲讲过欧阳家的族系,所以对于这个远在临安的三房多少有些了解。
欧阳家自太爷爷欧阳辰那一辈,有兄弟二人,二太爷欧阳希有一子,也就是后来的四房。
太爷爷这一房有三子,长子与次子均为正妻所出,三子则是姨娘所生。太爷爷故去的早,那姨娘没两年也跟着去了。太奶奶虽不至于迫害这庶子,但为了自己的两个孩子,定也是千般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