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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瑾年不高兴地撇撇嘴:“平时他们就霸占你,现在好不容易剩我们俩,带那两个小电灯泡干什么?”
我想,他这个人,还和狗争风吃醋?
现在却一点吃醋都没有了,他不关心我去干了什么,和什么人见面,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辞了工作。
傅瑾年睡在床上,面容俊朗,我知道他的眼睛多么好看,他深情地注视我的时候,我仿佛能溺死在他的柔情中。
可这样的目光,越来越少停留在我的身上。
我不得不用以前的回忆喂饱我自己。
我一向很擅长这种事。
家里的爱全给了弟弟。弟弟的一周的零花钱能抵我一个月的生活费,最好吃的,最贵的永远是给弟弟。
妈妈偶尔给我买一次裙子,我能记很久,每每觉得坚持不下去,就会翻出来看看。
用那条裙子来回忆,来说服自己,我还是被爱的。
我怎么不知道,傅瑾年是故意冷落我,故意给我破绽,就是为了让我主动提出离婚。
他提离婚,怎么对得起刚评上的企业家?怎么对得起那些社会舆论?
只要我先提,他就能把证据删得干干净净,再安排一个“女方态度坚决,男方深情挽留无果”的报道,舆论都会被他的表演感动。
但凡傅瑾年回来能清醒一秒,就会发现我的状态不对。
闺蜜小路知道我生病,赶来陪了我三天,吓了一跳,我会无缘无故嚎啕大哭,会睡不着,会一动就汗流雨下。
这些傅瑾年全然不知。
他酩酊大醉地回来,倒头就睡,我躺在他身边,听着他绵长的呼吸,彻夜未眠,早上他早早离开,我也起床洗漱。
我的那张诊断书,还是被藏在了桌子抽屉。
我需要钱来看病。
3.
这座城市的物价高得可怕,傅瑾年来这里发展,我辞了原来的工作陪他。
现在,我到手的钱只能勉强够个温饱。
我从来不知道生病是这么昂贵的事。
心理咨询,药物,医生说最好配合运动,我还报了私人瑜伽。
我也想省钱,可我不能保证,在瑜伽大课上,不会当着十几人的面掉眼泪,哭出声。
太狼狈了。
爸妈也不知道我得了病,他们只要我能按时打钱,其他都不过问。
最近弟弟也要结婚,他们才有空关心起我来,不到两句,又是问傅瑾年能不能给弟弟买车买房。
我苦笑,嘴上却说:“妈,瑾年忙着呢。等他空了我再问问。”
“你们结了婚,就是一家人,自家人就是要互帮互助。”
“舒晴,你好好跟傅总说说,程程看上的那个房和车也不贵,这点钱对傅总来说九牛一毛。”
洛程是我的弟弟。
他看的楼盘,我是知道的,贵得吓人,我就算工作一辈子,也买不起一半。
可是面对家人的要求,我实在说不出一个“不”字。
傅瑾年在小钱上从不吝啬,有一张卡供我花销,至于像房子、车这样的大钱,全在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