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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有闹腾声音响起,南星就看站在屋檐下的秦苒手指放在唇,示意她们不要出声,放轻脚步过去。
“老爷这是在哭?”田妈妈低声问。
秦苒一副看戏架势,“想多了,听着他儿子趁他不在惹出的祸端,气得抹眼泪。”
田妈妈当即提议,“那老身陪着太太去问问老爷随行的人吧,总得晓得老爷到底怎么耽误这么久的。”
秦苒觉得有道理,田妈妈转而看南星,“你且在这里候着,一会儿里头安生了就把吃食送进去,再来给太太传话。”
南星点头。
光明正大听墙角的机会可不常有。
南星朝内扫了眼,林墨尘依旧没骨头似的坐在椅子上,林源固拍桌正骂着混账。
正是这偷瞄的一眼,里头的林墨尘明锐察觉到了南星的出现,坐起身瞬间,林源固碎他天灵感的话也顷刻落下。
“咱们林家财大招人惦记,这次在京城,我接了厉王那头的拜帖,以后咱们家,也算有个说得出去的靠山了。”
林墨尘脑子炸开,目带薄怒,拂袖将茶盏抽翻在地,“我拼命捞你出来,你倒是觉得囚你的人对你好?”
林固源被儿子下脸,气得再度拍桌,着实不喜儿子顶撞口气,“谁让你这样给老子说话的?还真是老虎不在家,你这猴子做霸王了?”
林墨尘余光扫了眼外头,如坐针毡,心道不如给他心口一刀算了!
这让南星听去了,怕是顷刻觉得他将她买回来,就是要将他做投名状送给厉王!
亲爹,真是亲爹才能干出来的事。
林固源冷着声气,沉默半晌,说:“咱们林家从不沾染京城那头,只是这遭你也瞧着了,有钱只能让鬼推磨,可不能让权让路。”
林墨尘冷笑着说:“那父亲可知道厉王为何早不招揽咱们,偏偏这时候来?”
林固源也冷笑,“自是非要我们钱力不可的时候,几个钱罢了,舍财免灾。”
“免灾还是被捆在那头做挡箭牌、替死鬼谁又知道?”林墨尘板着脸冷冷地说。他非常不认可林固源这步棋,心思都在外头听墙角的人身上,“京城事咱们不掺和,祖父死前,咱们父子可是发过毒誓的。”
阮南星你万万给我听全了,我爹是为保命暂时答允,我是坚决抵制的。
说到死去的林老太爷,林固源不知想到什么,面露厉色,“谁家儿子做成你这样的!”
“谁家爹做成你这样?”林墨尘不客气,着实气恼,伸手想要喝茶降火气,再看被自个打翻的茶盏,向外面吼,“都死了,没瞧着我要被渴死了?”
前世就是因为林固源落到厉王手中,林家才不得不为之所用,结果重来一局,林固源自个走进去了。
抠头,真的很抠头。
外头听吩咐的管事觉得要此刻进去,自个就是出气筒,扫了眼软趴趴的南星,“进去吧。”
南星被直接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