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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望舒顺从地坐在椅子上,蒋暨手举着吹风机站在她的身后,吹风机“轰隆轰隆”的声响瞬间响起,与热风同时出现的是他的手指。温热的指尖温柔地穿过她的长发,他一边给她吹头发,一边用手指作梳,仔仔细细地帮她梳理着打结的头发。
吹风机发出的轰隆声响在耳边,蒋望舒却莫名觉得这声响很远,远得让她想起了从前。
以前蒋暨也常常给她吹头发。那时候她的头发还很短,她嫌洗头发和吹头发麻烦,一向只把头发留到耳朵下面,洗完头发她往往只是胡乱用毛巾擦几下,就算是吹她也顶多吹个半干,然后就顶着她那顶半干的头发继续窝在学习桌前写作业。
如果蒋暨在的话,他肯定会皱一皱眉,然后举着吹风机过来,一边耐心地给她吹头发,一边低声让她继续学习,不用管他,直到她柔顺的头发在他的指间慢慢变干。
吹头发的声音按理来说应该是很吵的,但是那“轰隆轰隆”的声音在蒋望舒听来却是让她安心的声音,她只要听着,再感受一下他温热粗糙的指尖,她的心就安定了下来,整个人也变得轻松。
吹风机的声音停住了,蒋暨把吹风机的电源关掉,用指尖轻轻帮蒋望舒把散落在脸颊前面的发丝梳理到耳后,他们没有说话,周遭的气氛却忽而沉默到有些许的暧昧。
蒋望舒听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蒋暨有些出神地看着她快要及腰的长发,忽而低声问她:“什么时候留的长头发?”
蒋望舒愣了一下,声音轻了下去:“上大学的时候开始留的......舍友说,觉得我长头发会更好看。”
蒋暨沉默地听完她的回答,忽而觉得喉咙口有些许涩意。他一边觉得真好,他的月亮也终于能够脱离那沉重的枷锁,开始有了精力专注于让自己变得更漂亮,一边又为自己没有参与到这个过程而感到遗憾。他还有几分胡思乱想,她想变漂亮,有别人的因素吗?是......因为别的男的吗?
蒋暨无法接受有这个可能,却根本没有立场去质问她,或者只是单纯地询问。他只能沉默两秒,然后转移话题道:“嗯,花洒要打电话问一下前台吗?还要再住几个晚上。”
蒋望舒被他带走了注意力,点点头道:“要的。”她过去用了蒋暨房间床头柜上的座机,打电话给前台说明了花洒的事情。酒店服务态度还算不错,得知她已经借用别的房间的花洒洗完了澡,她还反复跟她道歉并且退了她那间房的住宿费用,还跟她保证明天白天会过来检查。
酒店服务态度很好,蒋望舒也没什么要说的,挂了电话和蒋暨道了晚安后就回了房间。
蒋望舒第二天中午就要去参加婚宴,只能把蒋暨一个人丢在酒店,等到回来后再带他去逛逛。蒋望舒有些愧疚,蒋暨却说没什么,只摇摇头让她放心,还说等她出去的时候他自己也会在这周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