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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换了衣裳,穿上了铁锈红的士兵服,带着帽子,随后才又到属于自己的地盘上来。
他们这一组也是十个人,领头的称伙夫长,叫胡裴山。长的五大三粗的,皮肤黝黑,嗓门极其响亮,说话跟打雷似的。
得知分了新人过来,胡裴山还高兴了一下下的,但是在看见江以宁之后就再也开心不起来了。
“小子哎,咱们火头营虽然比不上先锋营,也比不得中军,但是活很多任务很重的,你这小身板行不行啊?”这细胳膊细腿的,细皮嫩肉的,看着也不大,看着也不像个能吃苦的,能干啥啊?
江以宁心里正憋着火呢,他这一开口简直就是在拱火,眉毛一横:“瞧不起人是不是?要不然来打一架?”
胡裴山呵了一声:“小崽子挺狂啊,打就打。不过这会儿老子忙着呢,回头忙完了老子非收拾你不可。”修理新人什么的对于老兵油子来说那都是家常便饭,他算是比较实在的,一般不跟年轻人计较。当人,主要是他手底下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人,很长时间没添新人了。
虽然是伙夫,但是他们好歹也是有排面的,不是随便哪个想来就来的。
这不代表一个新来的身无二两肉的小崽子能在他面前狂。
这会儿他忙着灶上,暂且放这小崽子一码。
随后就给她安排活:“去,看见那边的柴火了没有?去剁好了全部装上车,我估摸着等把你们这批人都收编了就要拔营,提前弄好了省的到时候忙不过来。”
火头营,家伙什太多了,拔营的时候收拾就得收拾半天。
江以宁轻嗤一声不屑一顾,拎着斧头就走了。
心里却在叹气果然自己想的还是太简单了,一入兵营深似海,处处都得受制于人。除非哪一天时来运转熬出头,不然这种日子怕是够呛。
她甚至在考虑当个逃兵的事情了。
不过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想法。不就是火头军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她江以宁什么时候怂过,这条路既然走了,就是刀山火海她也会一条道走到头。
胡裴山在灶上忙,还要一心二用操心别处,喊了一个叫赵春冬的精瘦小伙:“你去,跟他说说要劈成什么样得好装车,别在那干半天尽做无用功。”
赵春冬刚刚挑完水,换了口气,伸手抹了一把脸上得汗就去了江以宁那边,看着江以宁把那柴火剁得长长短短乱七八糟,伸手把斧头拿了过来:“看着!”
随后,一斧头下去,柴火成了两半。
“不需要太细,这不是引火柴,也不要太短,按着这个长短来,不然回头不好装车。”
江以宁看着面前这个比她约莫高半个头,眼珠子乱转的精瘦年轻人道:“为什么火头营还有劈柴火这种活?”
赵春冬乐了:“火头营是干什么的?就是专门开火做饭的,没有柴火怎么做饭?不止做饭,还有各样的杂活。回头大军拔营,我们必须得跟上,等到了要驻扎的地方,我们得第一时间安顿好,支锅煮水做饭,什么东西不提前准备好还能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