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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弯腰吐出一口鲜血,宋镜像是被那血烫到了,猛地向后退了一步,高声喊了一声郑世芳。
话刚落音,郑世芳和司兰就推门进来了。
左盈白也跟着进来了,见到宋岐吐血‘啊’的一声扑了上来,屋里一时间手忙脚乱。
太医进来给宋岐诊脉,郑世芳和司兰整理血污,左盈白担忧的握着宋岐的手。
宋镜站在屋内,一瞬间,她像是融不进这场景。
当值的太医诊完脉道:“殿下心浮气躁,受了些许**而已,吃了药就会好些。”
那汤药放在一旁,温度已经淡了下去。
郑世芳赶紧端药去喂宋岐,司兰在一旁帮忙。
左盈白起身腾了地方,走到宋镜身边跪下,声音可怜,语气哀伤道:“殿下,太子殿下身子不好,纵然有说的不对的地方,或者有让您为难的地方请您谅解,你也知道他性子执拗,殿下您疼他,您就应他一声,等他好了再重重惩罚他,实在是现在他的身子受不住**!”
她说完俯下身去,宋岐吃力的抬头看她,“盈白,我没事,皇姐没说什么。”
他不配合吃药,郑世芳和司兰都回过头来看宋镜。
宋镜的视线落在左盈白手腕上的玉镯上,半晌,她听见自己的声音。
“你好好照顾太子。”
她说完转身出去了,司兰也想走,犹豫了一下还是留下了。
宋岐是宋镜的命,她不能不管,但是她的视线落在了左盈白身上,这样的人留在东宫,早晚会酿成大祸。
宋镜从宋岐的房间里出来,即便她自诩像宋怀永一样冷血自私,薄情寡义,她也有些窒息的难受。
她以为她在这世上不是孤身一人的。
她还记得三年前,她受封公主后,那时宋岐是真心替她高兴,两个人在公主府里看什么都新鲜。
平阴郡王开始配合她争权夺利,有一次被宋岐看到了,他还发自真心道:“皇姐,看到你变得越来越好,我真开心。”
宋岐唯一对她有微词的那次就是她以巫蛊之术害宋陵那件事,宋岐受封明馨太子。
对于宋镜来说,那已经是前世的事情了。
那时候宋怀永已经登基一年有余,关于储君之位也被朝臣们提起过,可是每次都被他驳回,大部分臣子开始揣测,陛下是在等二皇子长大再抉择。
李家当时在朝中的势力如日中天,只是松风水月还没建起,她是住在宫里的,因此在宫中还有些势力。
虽然局势和风向全都不利于她,她也从没想过做什么,只想着能在雍都城里好好活着,能有一席之地。
但是仲夏的一日,宋怀永考校宋岐的功课,宋陵也在旁,那时宋陵还小,才六七岁的年纪,乳牙掉落还没长出新牙。
宋岐因为流亡根本没怎么读过书,所有会的东西都是十岁以前在村子里的私塾学的,勉强读的了几句诗文,随着漂泊也忘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