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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是奇怪,你之前和南相斗的水深火热,恨不能老死不相往来,怎么她死了,你比谁都上心这事。”
萧谏看过去一眼,不见他有动作,袖袍带起一阵风,沈修手中的折扇被力道打落,他踉跄地退后了两步。
这便是不让说了。
沈修笑眯眯地低头捡起折扇,很识时务地闭了嘴。
“不过说起来,她要真是江家的女儿,八皇叔,那跟你可是缘分不浅呢。”
不让他说南相,他说这个江家小女总成了吧。
“怎么说?”沈修这句话说出来,萧谏停顿片刻,看着他问。
见萧谏似是感兴趣,他当即来了劲。
“太宗皇帝在的时候,给他最小的儿子,也就是你,定下过一门姻亲,定的是江家的小女。”
“是江嘉词?”
“是江家小女。”沈修反驳
“有什么区别。”萧谏淡声道。
“当时太宗和江家有约定,说以后要是先帝生下儿子,就把先帝的儿子,皇长孙和江家孙女辈的嫡女定亲。
可没料想太子妃那一胎小产,太宗的贵妃娘娘……也就是你母妃,先生下了你,太宗遂改约定,把你和江家的嫡孙女定亲。”
后来的事自然不必说,萧谏没到弱冠之年就开始掌权,是大昭人人敬仰的八王爷,王府前后连个侍女都少见,多的是身份高贵的公主郡主急着要嫁进王府,这事本无书信约定,自然就不了了之。
沈修说着,却不见萧谏接话,他撇了撇嘴。
“真是无趣,若我是江家女,也不嫁你这样的人。”
他话没说完,萧谏看过去一眼,他顿时识相地闭了嘴。
院中顿时安静下来,萧谏从袖中拿出来一块玉佩。
这是他在马车上的时候,从姜南枝身上掉下来的。
玉佩上用复杂精致的纹路雕刻着一个大大的江字。
这是江家的玉佩,他曾在颜大将军腰间也见过,说是江家嫡系子女每人一块。原也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玉佩,但巧就巧在,那位在三个月前死了的南相棺木里,也有一块同样的玉佩。
江将军的玉佩是青玉,可江嘉词和姜南枝的这块,却都是白玉。
从他救回姜南枝到现在统共也不过两个时辰,江家的侍卫都死在郊外,没人回去通信,江国公是怎么这么快就得知了他女儿在王府的消息,还急匆匆地赶过来。
是有人通风报信,还是这一场刺杀,是江家自己策划的?
而这边,江家的马车赶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到了江府。
江家坐落在河西一处很是安静的地方,两侧的府院也并不多,只江家一处大院落,牌匾上书着烫金的江家二字。
江家外早站满了乌压压的人。
姜南枝一下马车,就有一身着绫罗锦缎的貌美妇人快步走上前,没等她反应过来,迎面抱住了她。
“词儿,我的词儿。”
妇人的声音温柔又哽咽,许是血脉相连的缘故,她在听见话的第一声竟觉得心口被撞了一下,不自觉地就软了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