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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走到今天这一步,好像他们谁也没有错。
纪时衍22岁生日时,他说第一个愿望是希望自己能和她立刻领证,第二个愿望是26岁和他们的孩子一起过,第三个愿望是希望能和她白头到老。
只实现了一个。
她还记得从民政局出来,纪时衍婚礼用完结婚证后就要把结婚证烧了,他们之间只有丧偶没有离异。
那些画面对丢失了两年的温阮阮来说,恍若昨日。
现在身处他们领证的民政局外,拿着红色的离婚证,还真是讽刺。
温阮阮用手背揉了揉酸胀的眼,把离婚证和身份证放好,刚打开手机打算订明天晚上飞云城的机票,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她面前。
后排车窗放下,靳宴礼棱角分明的冷白五官出现在眼前。
温阮阮四下查看一圈,忙锁了手机屏幕走至车旁,弯腰双手扶住车窗边缘问坐在驾驶座后方的靳宴礼:“您怎么在这儿?”
“去了趟江城分公司。”他示意温阮阮,“上车。”
副驾驶上靳宴礼的助理已经下来,浅笑同温阮阮打了招呼,想替温阮阮打开车门。
但温阮阮没挪动。
她望着靳宴礼立体的五官,斟酌开口:“靳先生,以后我们见了还是当做不认识吧!您经常出现在媒体报道中,万一被记者拍到我和您在一起,姓靳和相似的长相,温家一定会让温宝栋缠上您,甚至可能顺着您缠上靳家。”
看了眼快要进站的公交,她又说:“公交车就要进站了,靳先生……”
“先上车。”靳宴礼嗓音醇厚有力。
温阮阮手指蜷缩。
公交车催促轿车离开的喇叭声响起。
可靳宴礼一点也不急,好似要和她耗上平静望着她。
在公交车按着喇叭进站的前一刻,她终是败下阵来拉开车门上车。
一上车,不等温阮阮告诉司机可以把她放在哪里,便有人打电话和靳宴礼沟通工作。
又见靳宴礼交叠的双腿上还搁着没看完的文件,她将手机调成静音,尽量保持安静不打扰他。
但她和纪时衍领离婚证的消息已经传开……
微信信息不断弹出,手机振动不停。
挂断电话,靳宴礼从西装口袋拿出签字笔打开笔盖,问身旁低着头摆弄手机的温阮阮:“怎么没在医院?”
正一个一个删除联系人的温阮阮闻言,头也没抬回答:“明天纪时衍会公开向我道歉,所以来和他领离婚证。”
靳宴礼握着签字笔的手一顿。
离了?
这么快倒是在意料之外。
想起初次窥见纪时衍和温阮阮那点苗头时,他同温阮阮说纪时衍适合做朋友,但不适合安排进她的未来。
17岁的温阮阮头发松松散散扎着高马尾,米白色宽松的蝙蝠袖衬衫,修身黑色牛仔裤,小白鞋,背着竞赛组发的双肩包,仰着白皙秀气的面庞,用她那双水洗般的黑亮眼仁望向他,像个不敢炸毛的刺猬,又乖又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