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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督,您的外伤可用原来的金创药涂抹。”她曾闻到伤口药的气息,是上品的好药。
殷胜衫斜睨向她独自捡出的药。
“这个是给我用的。”萧九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毫不羞愧,“借贵属下跑一趟。”
他哼了声,这丫头倒不见外。丟给她一个精致小盒,“你来!”
怕她袖手,“我没力气,涂不好。”
嗯?鹰卫们互看了看,听错了吧,大都督是在撒娇?
殷胜衫一个眼风扫来,众鹰卫赶紧低头,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其中一个还把阿碧也拎了出去。
这家伙就是故意的!萧九眨眨眼,看着瞬间空荡荡的屋子。
“一万一千两!”他唇色雪白。
萧九不由得心软。重生以来的冷漠酷烈稍稍退却。
不作声的拿起药盒,盒很精美,写着“大内贡品”四字。
是皇室专用的。
她细细涂着药,末了把腰间的伤用纱布缠了一圈,“记得一日换两次药,”她抬头,“天热伤口容易发炎。”
凤眸里波光潋滟,萧九一时屏息,随即若无其事的别开眼。
她的身体十四岁,灵魂却已花信年华。经历了枕边人的背叛,心已若死灰。
所有的皮囊都是惑人的面具。温润如玉的程子衣是,绝色倾城的殷胜衫更是凶名在外,其心又能如何?
“丫头,你是谁?”他柔声。
如果没记错,是他第三次问她了。以他之能,只怕不出半个时辰便能查出自己的底细。又何必刻意相询?
“你要真想记得我,”萧九回眸,“就叫我阿丑吧。”
“阿丑?”他摸摸下巴,玩味的笑了。“我很好奇你原来的样子。”
萧九先是一惊,随即恍然。
“我也不知道呢。”她说。
殷胜衫笑了,喊鹰卫取两万两银票来。
“多了!”她细细的眉蹙起。
“我殷胜衫的命不止这个数……”他傲然。
是的,比起银子她倒更想要他一个承诺。只是直觉告诉她此人非常危险,使她本能的想远离。
萧九带着阿碧告辞,雨早已停了,暮色笼上。
没有拒绝殷大都督所赐之马,毕竟天快黑了。阿碧不会骑马,原先的萧九也不会,但云霓裳会啊。于是主仆一骑。
路上自嘲的想,原先的云霓裳可是清高的很哪,自己,终究是变了。
“大都督,”鹰卫回禀,看着主子把一碗药都喝了,“京里萧大将军府出事了!”
殷胜衫漫不经心,“出了何事?”
“萧大将军的小女儿失踪了!”
“嗯?又失踪了一个?”他皱起眉头,“六年前走丢的是他家五小姐?”
“是!”鹰卫暗暗佩服自家主子的记忆力。
殷胜衫敲了敲桌子,萧五小姐之死和厉王扯上了关系,最后只能压下。萧大将军虽不明言,也是心中有数。
这九小姐重蹈覆辙,是自己走的、还是身不由己?
“回京!”他沉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