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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也不会唤继姨娘,这么一个身份低贱的妾为夫人了。
她身为老仆,明明知道继姨娘与自家小姐不对付,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根本就是慌乱之下叫顺了口,不想被她一句攀诬,诈出了身份。
就是不知道这杜妈妈,在自己身边蛰伏了多少年。
杜妈妈闻言一抖,奴婢不敢委屈,可姑娘也不该污蔑了奴婢的清白,这帕子是奴婢自用的,原本就时时带在身上,适才正巧用来给姑娘擦拭汗。
言下之意,就是怪余娇女误会她了。
杜妈妈说完,心下一阵腹诽,大姑娘几时变成了这么难缠的性子,害她连对视都不敢,那审视的目光,仿佛能将人径直看穿了。
你是说,这枚上好的苏绣锦帕,会是你区区一个仆妇,常用的贴身物件?
物证在前,竟还敢跟她当面掰瞎话?
这恶仆是有恃无恐呢。
余娇女气极反笑,她一下子想起了前世的这个时候。
自己无缘无故的起了一身水痘,不仅险些毁容,还因为推拒了公主府举办花宴的邀请,使她错过在京城名流中,获得认同的露脸机会,更得罪了公主。
最后势单力薄的自己,抗不过被继姨娘一脉算计,被迫从了军,从此刀口舔血,吃尽苦头。
这一切,就是拜她的好奶娘,和藏在幕后的继姨娘所赐吧!
她眸底的杀意顿现,这杜妈妈,是留不得了。
来人。
余娇女懒怠跟她废话,扬了嗓音叫人进来。
半天,才有一个腰肢纤细的丫鬟,弱柳扶风的磨蹭着进了门,见到屋里这架势,吓得愣在原地。
大,大姑娘这是怎的了,可是杜妈妈犯错了?
这丫鬟名叫风橘,在前世是她院子里,四个一等丫鬟中的一人,颇是个油嘴滑舌,怠工惰令的。
从方才她招呼人来,风橘身为今夜的轮值丫鬟,却来的这么迟,就可见一斑了。
可恨自己从前,竟能容得下她。
余娇女冷冷的看她一眼,想着先来后到,她一个个清算,谁也跑不了,就略收了怒色。
你去院子里叫几个粗使婆子进来,带上结实的麻绳,再命人寻一辆马车,记得找片清净点的湖扔人。
是。
风橘眼皮一跳,忙应道。
也不知道杜妈妈犯了哪门子大错,惹恼了好脾气的姑娘,竟连往日的情分都不顾了,要痛下杀手。
边想着,她明哲保身的不再多言,急急地出门去办。
这是来真的?
杜妈妈流了满身的冷汗,她眼见着几个粗壮的婆子要进门,连滚带爬的扑到余娇女腿上,哭着求饶。
姑娘,姑娘求求您了!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猪油蒙了心,再也不和姑娘顶嘴了,就求姑娘看在幼时的情份上,姑且饶过奴婢,奴婢唔--
她哭到一半,忽然失了声,愣住。
余娇女厌恶的收回手,看也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