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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通知村里所有人到村办公室签字,核定补偿款数字,徐兴友抽着烟吩咐徐易扬:“儿子,你脑子好使些你去签字,我下午去放牛。”
“哦。”徐易扬随口答应了,看了一眼他老爸,忽然一愣。
老爸头上一股子灰色的气雾笼罩着,这股气与陈芮和徐樱那股血光之气不同,但同样给他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
不晓得这是什么原因,反正就是极其不舒服的念头。
徐易扬有些焦灼,不知道怎么消除老爸身上的这股灰气,皱着眉头在院子里打转。
“儿子,没酱油了,你去张老三屋里去买瓶酱油回来。”老妈从厨房里探头出来叫他。
徐易扬点点头,心事沉沉的出门,张老三家离他家有两百米的距离,是村里开店的两家之一。
才走几十米,一条黄狗在路边的垃圾堆里扒刨,一缕臭臭的味道窜进鼻子里。
徐易扬屏住呼吸加快脚步准备一口气冲过去,迎面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擦身而过,其中一个还大声发着恼:“真倒霉,我妈刚给我的五十块钱不知掉哪儿了,五十块钱啊!”
徐易扬听到这话心里一动,右眼看他时,发现他头上白气之中也夹着一楼灰色的气运,只是很淡,远没有他父亲头上那个灰气那么浓郁。
这灰气代表“霉运”?
如果这少年丢了五十块钱代表小霉运,那他父亲是不是就代表超级大霉运?
一瞬间,徐易扬又担心又着急,不知道他爸会走什么样的霉运,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去张老三家买了酱油后就直接回家,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怎么办。
老爸拿着个馒头吃,一边拿了割草的刀具系在腰间,准备去放牛了,顺便割些青草回来喂牛。
“爸......”徐易扬叫了一声,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犹豫了一下才叮嘱了一句:“要注意安全!”
徐兴友愣了愣才笑道:“瓜娃子,在屋头好好的注意什么安全?天上打大雷还是地上冒陷坑啊?”
说着唠唠叨叨的拿了农具出去了。
徐易扬心里琢磨着,上次徐樱是坐车出祸,这村头的山地又没车,放个牛割个草应该出不了什么危险吧?
猜不出什么,然后被徐樱叫了一起去里长家里,他家里早坐了一大屋子人,都是来签字定补偿款的。
徐易扬心不在焉的,徐樱倒是跟几个阿婆大姐聊个不停,大家关心的都是“钱”。
其实补偿标准都是一样的,争论的是地丈量多少差别的问题,就这个叽叽喳喳的闹了一个多小时也没个结论。
徐易扬扭头问徐樱:“等会儿你帮我签个字就行了,我找我爸有点事,先走了。”
徐樱诧道:“我来的时候碰到过二伯,他说去化仙坑那边放牛割草了,化仙坑崖口那儿的草长得青油油的......”
“化仙坑?”
徐易扬一听到这几个字,脑子里“咚”的一下,似乎某根弦被崩断了,起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