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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九笑言:“这还需人告诉?午时你园里的那位陆姑娘来我这一阵好问,她面色红润气息平稳,怎么看也不像患病之人,除了你外,她总不会无缘无故跑这一趟吧。”
药房地方多是簸箕药架,苏祁尧扫了一眼,说:“巫大夫聪慧。”
巫九笑骂一声:“没大没小。”
他看着苏祁尧,道:“我看你面色也不似病态,怎么回事?”
苏祁尧轻咳一声,略微自然道:“吃过药好了。”
巫九含笑道:“小少爷这是欺我老昏头了?风寒若是一副药就能见好,那燕京城的那些药铺都该关门了。”
苏祁尧自动略过这个话题,自行找了个地坐下,说:“我好像真病了。”
巫九见他神色不似有假,放下药碾子:“手伸来。”
苏祁尧依言伸去,巫九缓缓搭上脉搏,静神闭目,片刻后收手道:“没病,好得很。”
苏祁尧却不信,说:“你就不能多号一会儿?”
巫九道:“我说你这小子,没病找病是不是?”
苏祁尧顾不得衣裳,将手抵在晒药的簸箕上,说:“你再看看。”
巫九拗不过他,只得依言再诊,这一次明显比刚才久些,巫九狐疑盯着苏祁尧,收回手后问道:“你说你患病,是何症状?”
苏祁尧若有所思,一手指了指心口:“这儿不对。”
巫九神情严肃几分:“胸口?”
难道真有什么他没号出来的疾病?
苏祁尧点头。
巫九不敢大意,将簸箕搬开,又移上苏祁尧的手脉,神情凝肃,静静不语,可脉搏强劲气血顺通,身体明显无恙,半晌后,他狐疑道:“胸口有何症状?”
苏祁尧沉吟,偏头想了一会,认真道:“发慌。”
巫九一凛,胸口发慌是心律不齐之症,这种顽病极其难治,且患病者寿命都不长,他严肃不已:“可伴随疼痛之感?”
苏祁尧摇头:“这倒没有。”
巫九问:“其他症状呢?”
苏祁尧想了片刻,说:“心脉时快时不快,还会莫名其妙的有股失落感。”
“什么?”巫九蹙眉,明显听不懂他的话:“时快时慢,莫名其妙的失落感?”
苏祁尧抬眼看他:“对!就是这样,这一段时日我见着她就是如此情况,以前也从未有过,这是什么病?”
巫九仿佛被噎住,顿了顿,又忍不住道:“……见着谁如此?”
苏祁尧看着他,不语。
巫九轻咳一声,掩饰道:“你得说清楚我才能对症下药。”
苏祁尧道:“你只需告诉我这是什么病,可有医治之法?”
巫九笑眯眯看着人:“……乔知吟?”
苏祁尧不答,眼瞳控制不住微缩了缩。
巫九道:“还真是她?”
他捋了把羊胡须,敛起笑意,说:“若是乔知吟,这事可就难了。”
“难?哪里难?”
巫九摇摇头,说:“你这病有医治之法。”
苏祁尧静听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