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砚臣：“你先把底牌都告诉了我，就不怕我不信守承诺？”
毓宁：“不怕。”
没有说原因，也没有威胁，更没有半句解释，淡淡的一句“不怕”，似乎笃定他一定会答应。
刚刚，赵砚臣是不信的。
他不信有人，可以把天象算到如此精确，但是现在，他动摇了。
毓宁似乎看穿他的犹豫，开口道：“大人应该信我，我也相信大人。”
“希望和大人合作愉快，也希望大人，早日娶得美娇娘。”
光靠这一次，只能让赵砚臣被人看见，但是要往上爬，还远远不够。
赵砚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对着她拱手作揖，回了一句：
“好。”
毓宁笑：“有什么比有希望更能让人高兴的呢，想来六小姐也是如此以为。”
毓宁转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赵砚臣回身抬头，看向对面山林中露出的屋檐，握紧手指。
毓宁一路往回走，径直消失在丛林中，半夏在身后跟上来。
“小姐，事情办完了吗？”
毓宁点点头：“嗯，办完了。”
半夏：“那咱们去玩玩吧，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听说这枫林湖上有游船，游船上时有戏曲听，咱们可以买个座儿。”
毓宁想起来，枫林湖上有才女名动京城，那些新奇的节目，她从来只听说过，但是没有看过。
今日，既然遇见，那就去瞧瞧。
见毓宁答应，半夏眼睛都要笑没了。
枫林湖上的画舫，有些是单独承包出去的，私人游湖。
有些是通座，可对外售票的。
半夏去打听了回来，十分兴奋：“小姐，你看，那个红色的画舫，是喝酒的，那个白色的画舫是跳舞的……”
“小姐，咱们去看哪一个？”
毓宁听她介绍，也不知道哪个好：“你有推荐吗？”
“小姐，那奴婢推荐听琴，画舫的蔓娘一手琵琶弹得绝好，整个大周怕是都找不出其右，但是鲜少登台，咱们今儿运气好。”
毓宁：“好，那就这个吧。”
半夏去买了一张票，二两银子一个包厢，无比肉疼。
毓宁看她这模样笑了笑，心道得想个法子挣钱，若不然自己家的小丫头，头发都得愁白了。
买了票，有专门的人带她们上船。
毓宁第一回来这种地方，四周打量了一眼。
京城的人确实惯会享受，可叹自己现在才知道。
两人一起经人带着上了雅座。
很快上了茶点，这是包含在票座里头的。
一般有钱的公子小姐都会另外加钱换上一壶好茶。
半夏也想替毓宁换，毓宁拒绝了。
喝了一口茶，不知道是什么茶叶，喝着苦，回味却甘甜。
再吃一口点心，不知道是哪家做的花生酥，不如府中的精细，但是吃在口中，别有一番风味。
不知道是不是今日太过顺利，还是难得出来心中高兴，毓宁吃得津津有味。
一点都不知道，她这副模样，已经落入了有心人的眼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