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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张开嘴,却如鲠在喉,只能冒出单个的音节。
“啊——”
她捂着喉咙,一张脂粉粉饰的妖冶脸庞迅速褪色,“啊——啊——”
怎么会,突然失声了!
接连嚎了好几次无果,一阵寒意传至四肢百骸,她喜服的广袖扫过,茶盏摔在地上碎裂,鲜嫩的茶叶,青绿的茶水洒了一地。
“啊——啊——”她指着杯子,又指了指袁墨熙,无声地指控着是袁墨熙算计她,在她的茶水里下毒。
袁墨熙气定神闲,事不关己之态,只顾着喝茶品糕点。
“夫人,五姨娘这是…”翠花大惊失色,这才一眨眼的功夫,方才如同骄傲孔雀的人,狼狈地捏着嗓子,成了公鸭嗓。
“啊——”
不管怎么用力,把五脏六腑呕出来也说不出话,秦舒笃定茶里有毒,指着袁墨熙给了一记威胁的眼色,落荒而逃。
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夹着尾巴跑。
翠花目送着秦舒离去的背影,面色煞白,“夫人,奴婢没有下毒的。”
傻!
“别管她了,把残局收拾一下。”袁墨熙淡然自处,悠悠然地靠着红木椅子,数着倒计时。
秦舒跑得那么急能做什么?不是去看病就是去告状,她只需要等着那喜新厌旧的海王相公来兴师问罪便可。
日赛三竿,盛夏的知了不知疲倦地吵闹着。
缝合伤口耗费过多的体力,袁墨熙昏昏欲睡,房外响起仓促的脚步声时,她懒得动弹,连眼皮子也没抬。
齐书丞踏进门槛,便见懒洋洋的袁墨熙。
窗户大开,天光洒下,骄阳映着她的脸庞,皮肤似乎白得发光。
在那窗边小憩的,如同一件精雕玉琢的珍品,纤长的羽睫轻轻颤动,小巧的鼻尖呼吸清浅。
“啊!啊!啊!”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秦舒拍着椅子扶手,眼泪在眼圈里打着旋儿。
袁墨熙被她吵醒,皱着娥眉,看向来人。
男子双十之年,身长九尺,黑紫色的袍子,剑眉星目,实乃玉树临风的美男一枚。只是他目光沉冷,萧杀之气,给人一种冷峻的味道。
这是原主的相公,三军之首,齐书丞,字听雪,镇西大将军。
四目相对,袁墨熙波澜不惊,齐书丞薄唇启合,冷声质问,“是你给舒儿下毒,致她失语?”
“下毒?”袁墨熙杏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