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程兮乐无法反驳,转而又倨傲起来:「对,我是不会离开侯府的。侯爷和夫人心疼我,根本不舍得我回乡下受苦。」
话题一转,她用绣帕捂着鼻子:「对了姐姐,听说你在乡下还要养猪啊?又脏又臭的,我在府中可是连穿衣都要别人伺候着呢。」
我耸耸肩:「那很好啊。」
走了几步,我又回头:「哦,对了,我已认祖归宗,你现在应该叫我程十鸢。被爹娘听到你喊错了名字,他们可是要不高兴的。」
程兮乐脸黑成了猪肝色。
夜色渐浓,我在窗前练字,提笔落墨之处,矫若游龙。
我拿起宣纸笑了笑,不知那个人如今可好?
贴身丫鬟绿蓉进来了:「小姐,宸王给咱们府送来了几株素冠荷鼎,侯爷和夫人回来肯定要高兴坏了。」
我爹娘素爱兰花,在京中是出了名的。素冠荷鼎这个品种极其难得,宸王真是有心了。
我用毛巾擦了擦指尖的墨迹,走到院子吩咐小厮们:「如今正值春夏交替,把这几株素冠荷鼎移到西南曲廊吧,那里荫凉些。另外,不要用紫砂盆,透气性不好,最好用陶瓦盆或者泥盆。」
次日,爹娘回府。
他们去看了那几株素冠荷鼎,直夸我心细,安置妥帖。
我们一家其乐融融地用着午膳。
我口渴了,提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程兮乐面露嫌弃道:「姐姐在乡下无拘束惯了,不太懂用餐礼仪啊。这茶要等到饭后喝,倒七分满才对。」
我满眼真诚地看向她:「都说长姐如母,怎么我回府这么久,也不见妹妹过来给我请安呢?是不是忘了呀。
「妹妹啊,你是最懂礼仪规矩的女子了。明日卯时,记得来听雪堂问安。要是我尚未起,就在门外先候一候。」
程兮乐恶狠狠地看着我,见我爹娘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立刻又转变为一副清纯无害的表情。
一顿饭还未吃完,就有下人慌张地进来。
「不好了,素冠荷鼎被人拔走了,连根都薅出来了。」
我爹大怒:「谁干的?」
就连一向温和大度的娘,也动了气:「这是哪个混账做的好事?」
下人看了看程兮乐,哆嗦着回道:「是、是兮乐小姐的亲母,赵氏。」
话音刚落,就见赵金凤头顶花冠,闯进了厅堂。
她白眼一翻,张嘴大骂:「不就是摘几朵破花嘛,我闲着无事,做个花环怎么了?我看你就是当牛做马的贱命,这么点小事还跑过来告状。」
赵金凤入府不过一月有余,自然不认得什么名贵兰花。她以为放在西南偏处,泥盆里种着的不过是普通花种罢了。
我娘捂着胸口,气得浑身发抖。
程兮乐面色一阵青白,一阵涨红。她一言不发地坐在一旁,眼睛死死地盯着赵金凤。
当天下午,我娘魏芬兰来到了我的听雪堂。
一阵嘘寒问暖之后,聊天进入了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