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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正也是一表人才,一米八三的个儿,如果不说话,你看不出来是纸铺子的人。
而伊一元,身上有那种阴气,一眼就能看出来。
伊正打听事儿,事儿是没打听出来,人家搓事的人,能让你打听到吗?
事儿是没有打听到,且说,有一家新的纸铺开业了,而且弄得十分的大,十分的红火,这纸铺分成了南北两家铺子。
一个叫南纸铺,一个叫北纸铺。
就在这个南城,纸铺也也不下十几家,但是叫天和一元是最出名的,除非是活多,扎不过来,才会选择其它的纸铺子。
这南纸铺和北纸铺,是一个人开的,这叫滕叫天和伊一元,也是有些担心。
而且,这还有规矩,新开的纸铺,要随扎。
这随扎也是不太好拿捏的,你要了解,这纸铺扎人的水平,不能过了,而且还不能丢了纸铺的手艺,这个就难了。
滕叫天也知道了,跟他学纸活的是外收的徒弟,姓南,南北。
滕叫天这纸活传了千年了,比伊一元的传活久远,但是滕叫天只有一个女儿,他是心疼女儿,这纸活不是什么好活儿,这是捞门儿。
就收了外姓,这对于滕叫天来说,是很痛苦的。
滕叫天知道这事,也是让徒弟南北去探事。
事是事儿,但是不知道扎活的师父是谁,道理上是,开纸铺子,外面摆着扎活九件,九归一,一元初始,讨个吉利,可是没有一件活儿。
这随扎也就难拿捏了。
滕叫天让徒弟南北盯着,总有随扎的,跟着随。
那伊一元也是这样想的,让伊正盯着。
叫天纸铺,人们习惯叫北纸,就北纸的事情,伊一元也是在琢磨着。
他坐在院子里喝酒,院子里的一棵枣树,已经结满了枣子,只是还是绿的。
他在想着,就北纸送黄染的事情,确实是太过分了,这事是不是事出有因呢?
就抢扎的事情,道理上来说,北纸抢扎,冒火的应该是他,可是北扎竟然来了这么一手,可见是有问题。
这个伊一元到底是聪明,想想就不对。
他没有急于出扎,抻着,看情况再说。
那南纸铺和北纸铺,也是奇怪,打听不到扎活的人是谁,但是门脸可是大了,二层楼。
伊正也是没弄明白。
伊一元就出面了。
第二天,他去了南纸铺,当他看到南纸铺的时候,脸色就变了,那二层楼,二楼是纸扎活儿,逼真,活灵活现,障了人的眼,自己的儿子伊正都没有看出来,他冒了冷汗,这事不太对。
那滕叫天的徒弟,南北也是没探明白。
滕叫天,也是亲自去的,北纸,二层楼,他也看明白了,是扎房,这活儿,骗了人的眼,自己的徒弟都过了眼了,滕叫天也是后背冒冷汗。
这随扎的事儿,不能过三天,这已经是第二天了,没有随扎的,这都是在看着,南城纸铺十几家,估计是都在看着叫天纸铺和一元纸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