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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当美女也是这般烦恼啊。
8
回到逐风殿。
虽说『射箭』是谢玄清找的借口,但我还是束起长发,备好箭与弓。
我嘴角微抿,将箭尾卡入弦中,左眼死盯着那红色靶心,手一松,箭矢如电。
没射中靶心……
谢玄清化作夸夸群群主,在一旁鼓着掌连声叫好,轻轻扬唇笑着。
我做作地甩了下马尾。
帅就一个字,姐只说一次。
「你试试。」
谢玄清无奈地耸耸肩,拿起硬弓,随意瞄准。
青丝束起的黑色长发高悬在脑后,柳眉下藏着双墨色慵懒的眸子。
倏地,弓弦一震,直中靶心。
一旁的我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你分明说自己不精骑射!」
水面初平云脚低,小丑竟是我自己。
谢玄清拱拱手,谦虚道:「都是母妃教得好。」
「我还没开始教呢!」我跺着脚。
一点成就感都没有,真没意思。
于是禁足的一个月,我化为柳先生、柳教头,教谢玄清作诗奏乐,比武投壶。
想来我出身名门贵族,自小饱读诗书。
作诗什么的简直信手拈来:
『花花世界迷人眼,跟着叶叶别赛脸。
天若有情天亦老,玄清用膳爱抠脚。
世间哪有真情在,我叫叶叶你不爱?』
随着我的自信提笔,谢玄清已然将他平仄对仗,内涵与意境齐飞的七言律诗递于我眼前。
「不服,再来!」
而后奏乐、比武、投壶……我与谢玄清通通比试了一番。
结果皆是我败下阵来。
可恶,让他装到了。
我攥紧手中的箭,百思不得其解。
谢玄清怎么和坊间流传的版本不太一样……
「你这不是样样精通吗?」我面目狰狞。
某人依旧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子,拱手道:「都是母妃教得好。」
此话一讲,我更是羞愧。
「报——」奴才小林子火急火燎地跑进院子。
「又出什么事了?」
反正我已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陛下召您过去一趟。」
「康王在晚宴上醉了酒,明里暗里说喜欢娘娘您。」
我:「……」
真是没一天太平日子。
9
褪下戎装,换上绣裙。
禁足这些日子以来,这是我头一次正式踏出逐风殿的大门。
刚过申时,天色已然昏沉下来,乌云黑压压一片。
赶到贞泽台时,晏礼正坐在宴席中央。
他眉心紧蹙,幽冷的眸间仿佛压抑着某种别样情绪。
醉了酒的康王轻浮地从上自下似审视货物般打量着我。
将他那偏执的爱慕渗透到每一个字眼。
奈何康王的母族势力庞大,晏礼一时不好发作。
于是我便成了那大怨种,由着晏礼随意指责揣测。
「柳叶叶,自入宫以来你就一直称病,朕念你一向娴熟知礼,便由着你的性子。」
「谁知你患有隐疾是假,勾引王爷倒是真!」
一字一句宛如针尖直往我心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