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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书记虽然年轻,不过,在场的都是老油条,早就通过各种渠道打探过消息,据说,书记是从燕京下来调研的。
谁知道有没有什么后台,能不招惹,还是不招惹的好。
扫一眼台下的干部,刘枫仿佛回到了燕京党校的讲台上:“来到单于乡第一个印象,就是行路难!别的就不多说了,送我上任的时候,久经考验的金红安县长,居然晕车到呕吐。”
台下发出几声轻笑,“还有哇,县里好容易送给我的办公家具,拉到这里,居然散架了!”
“轰”的一声,会议室所有人都笑起来,刘枫没有一丝的笑意。
很多人注意到,这个小书记好像不是那么好伺候的。
果然,刘枫就下来的话就不那么好听了:“如果说穷,无法修筑高质量的公路,我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简单的土路都没有维护好?为什么!?”
会议室再一次寂静下来,连大声的呼吸都没有,如果此时外面有人路过,肯定不敢相信,这里有十几个人在开会。
此时,门开了,一个酒气熏天的小老头大咧咧的走进来,一屁股坐到主席台的椅子上。
小老头嘴里嘟嘟囔囔:“最起码的办公用品都没有,呃,连顿饭都吃不上,呃,还开的哪门子会!净整事!”
高盛凑到刘枫耳边,低声说:“这就是单于乡资格最老的副处,原副县长,王喜禄。”
刘枫看一眼王喜禄,早就听李桂芳介绍过,这是一个从战争年代走过来的老人。
只是,不能适应地方上的条条框框,在县里没有搞好人际关系,就被“政治扶贫”了。
刘枫还是很尊重老同志的,尤其是王喜禄这样枪林弹雨走过来的老人,不过,此时没有时间搭讪。
他接着说道:“我想,没有人愿意安于贫困,在座的也没有几位是面临退休,那么,我们还在等什么?难道就等着天上掉馅饼吗?”
“哼,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王喜禄嘟囔道。
刘枫就当没听见小老头的话,继续说道:“缺钱,这是摆在我们面前实际困难,可我们难道因为缺钱,就什么都不做了?”
这一次,王喜禄没有再打岔,却是传来了打呼的声音。
“今天,我没资格追究责任,你们能够坐在这里,就已经是一名战士!”
“很高兴,大家愿意陪我一起面对,既然如此,我就没必要和大家客气,单于乡耽误的时间已经太多了。我这里有一份工作计划,作为单于乡今冬必须完成的任务。
这一份计划,需要三个小组来完成,这里不勉强任何人,想要为单于乡老百姓做一点实事的,就请会后去找这三个项目的负责人。”
王喜禄的呼声停止了,台下众人的目光少了一点麻木,多了一些期待:“第一项工作,就是组织修路,修单于乡到詹鱼镇那条土路!
现在是农闲时节,是动员村民最好的时机,这项最艰巨的工作,由单于乡副书记高盛同志带头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