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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色变得煞白,但嘴巴依然倔强。
「家里人一起吃饭,你为什么说,那个什么花鬼养在我身上?」
道士盯着我看了足足有小半分钟,然后手指在我小臂上一弹。
我吃痛正要呵斥他,抬手却发现被他弹到的地方红起来,但在发红处下面,青色的血管竟隐约印出一朵花瓣的形状。
我的脑袋嗡地一下大了。
「怎么会这样?」
道士眉头微皱:「花鬼已经跟你的精血相连,每日便是通过你供养它,最近,是不是有人给你吃什么腥苦的东西,而你吃完,就会奇困无比?」
我心中波涛汹涌,全都被他说中了。
自从我出院回家,林珑每天都会给我喝一碗金黄色的药,说是安神补身的。
我以前一直睡眠不太好,喝了药却总能一觉睡到天亮,所以哪怕味道怪一些,我都捏着鼻子喝下去了。
话说上次我半夜醒来,还是不小心把药打翻了半碗,因为怕林珑责备才没告诉她。
我现在感到全身冰凉,异常恐惧,问道士我该怎么办。
他在我的手腕处摸了摸,反问我最近还有什么奇诡之事。
我此时哪还顾着隐私,便把跟林珑自驾游以来的事情一股脑地告诉了他,甚至连亲热的私密事,也顾不得避讳了。
道士点着头,手上不停掐算着什么:「你妻子那是在献祭精气,引花鬼上身,献祭以七日为期,所以才会每周固定的时间。」
我已经恐惧到极点,哆哆嗦嗦地问道士,养了花鬼,究竟会怎样。
「花鬼,种因得果,其实就是一种交换的邪术。施术人以某种东西为代价,换取花鬼帮他实现心愿。花鬼要日夜供养,等到它成熟开花的那刻,心愿达成,而原先的代价,也会被花鬼悉数收走。」
我倒吸一口凉气:「大师你说花鬼养在我身上,那么代价就是,我的命?」
道士看着我,不置可否。
「大师救命!」
我几乎慌不择路,问道士要不要把那盆花去砸了?药也不吃了,至于林珑,是不是离得越远越好。
道士说万万不可。
「你既然已经跟花鬼精血相连,就不能贸然惊动它。花鬼尚在蕴养,短时间不会对你有太大冲击,如果你打草惊蛇,反而会引它涸泽而渔。至于那药,是采自花鬼的叶子加工而成,本来也可安神,对身体倒也无害。」
我听了有些无语,这么说不就是我什么都不能做?难道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花鬼养在我身上?
忽然想起什么,我忙对道士说:「还请大师救我,酬劳都好商量。」
道士笑了笑:「贫道对身外物无求,路遇施主只是个缘字。
「贫道可为施主化解花鬼之缚,但有人养花鬼定是有求于它,你要先找到对方所求何事,我才能为你消灾除业。」
我赶紧连声道谢,但又问道士,怎么去找,是直接问林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