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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昏暗光线映着贺泊简线条硬朗的五官轮廓,他神容冷肃低下头,架在高挺鼻梁上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湛黑深邃。
他注视着靠在他怀里几乎站不住的女孩,开口:“安安,你是姐姐,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得打起精神来。”
想到安欢颜,岑桑桑几乎站不住,如果欢颜知道妈妈没了……该多害怕!
“滚!都滚!”岑桑桑声泪俱下,全身都在发抖,一双眼煞红如血如同地狱恶鬼,死死盯着傅南琛,无力挥舞手臂,“滚啊!”
贺泊简抬眸:“还不走是需要傅总亲自来请你?”
傅南琛看了眼面色冷沉的贺泊简,被贺泊简眼底的冷意**,搂住脚踝崴了的窦雨稚就走,可进电梯前还是忍不住回头朝着岑桑桑的方向看了眼。
“今天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贺泊简对谢子怀道。
来的路上,事情前因后果贺泊简已经了解清楚,安姨出事是谢子怀忙前忙后。
谢子怀看着脱力险些滑倒又被贺泊简抱住的岑桑桑不想走,但苏助理已经对谢子怀做了请的手势:“谢少……”
“那,辛苦您好好劝劝安安。”谢子怀想着毕竟贺泊简和岑桑桑是亲人,贺泊简的话或许岑桑桑能听进去一些。
走到电梯口,谢子怀回头,见贺泊简轻抚着岑桑桑的脑袋,不知低声对岑桑桑说了什么,岑桑桑双手紧紧抓住他毛呢大衣,将头埋在贺泊简怀里痛哭。
“有事给我打电话。”谢子怀同苏助理说。
“好的!”苏助理替谢子怀挡住电梯门,送谢子怀进电梯。
苏助理目送谢子怀离开,识趣没有过去,立在电梯间等着。
直到殡仪馆的人到了医院,情绪几次崩溃力竭的岑桑桑,强撑着给安姨擦干净脸和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
岑桑桑跟着一同去,看着安姨的遗体被安置好,哽咽办理完遗体转运手续,抱着手续缴费单和死亡证明蹲在路灯下,嚎啕痛哭。
贺泊简撑伞立在岑桑桑身旁,为她隔绝了与昏黄灯光交错的袅袅细雨。
良久,贺泊简蹲下身,轻轻抚了抚她的脑袋,让已经哭到脱力的岑桑桑靠在怀里。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岑桑桑哽咽呢喃着,“我不该和傅南琛回傅家,不该和傅南琛在一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苏志英。”贺泊简唤了一声,把伞交给小跑过来的苏助理,打横抱起岑桑桑上车。
回到别墅天已经亮了。
哪怕已经累睡着,岑桑桑泪水也没断过。
安置好岑桑桑,贺泊简才发现的肩膀都湿透了。
他坐在床边,看着不知在梦中呢喃着什么的岑桑桑,抬手想要将她黏在脸上的发丝拨开。
却在触碰到岑桑桑前,极为克制地攥住了手指,从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巾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他起身将窗帘拉上,关了台灯,从主卧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