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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两人都不领情,徐氏轻叹了口气,攥了攥帕子抿了下薄唇,而后才开口喃喃道:“我啊,这一病也想开了,我是这个家的主母,你们虽不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但也都是我的孩子。迎儿不在雍京,我也就只有你们这几个孩子做指望了。”
徐氏一席话说的苏云烟背后直发麻!
杨绾与苏云烟对视一眼,似乎在心里喊着‘救命’,苏云烟却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徐氏在抽什么羊癫疯。
这悔不当初、悬崖勒马、改邪归正、极力示好的手段,并没有叫二人放下戒备。
徐氏的失落之情溢于言表,抬起双眼,面容极为憔悴:“也怪我,当初太糊涂。现在就剩下一个人孤苦无依。昨日我与你们父亲说起迎儿的事情……过几日,想要托慕儿走趟蕲州看看。可慕儿说,公务繁忙,一时半刻还抽不开身来。”
原来徐氏是叫这事绊住了。
可是苏云烟不明白,苏川那么疼爱苏迎儿,为何不肯去蕲州呢?若是他借由公务繁忙做推脱,苏慕也一定也会以‘公务繁忙’作为说辞。
想来徐氏也是太着急,没了法子,才叫这两人来说话。扯的什么布样?扯‘花样’还差不多。
“绾儿?”
“嗯?”
“你替婆母与慕儿说说,若是能抽出空来,就帮着走一趟,毕竟他们是亲兄妹。”
杨绾一时语塞,当初在外面说起苏慕的不好时,也不见得记得这两人是亲兄妹啊?
因此杨绾故作牵强的叹了口气:“这……他的脾气婆母更清楚,我是说不得的呀,何况说公事,更是不敢插嘴了。不若今日回去我问问,若是真能得空,定得去蕲州瞧瞧六妹。”
苏云烟抿了口茶,垂目不语。
可徐氏见杨绾不好下口,便将主意打到了苏云烟的身上:“诶?嵩阳离蕲州很近的,驾车也才一两日的功夫,云烟的外祖家可有人在蕲州?”
“我外祖家没什么亲戚,尽是门生,在学的人都在岳阳了,不在学的人也都不大清楚去了哪里。父亲与舅舅都有几年不说话了,想必也借不上什么力。”
“那梁大公子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主母可以叫父亲去问问。”
见苏云烟也是一副无法攻克的样子,徐氏眼里闪过一丝寒意。
最后还会强给二人各塞了几匹缎子,才放两人回去。
走在回院子的路上,杨绾悄悄的问苏云烟:“她给的东西,能用吗?”
“反正二嫂你也不缺这些,库房里扔着就是了,日后赏人还是能用的。用出了什么问题,再找她问责也不迟啊。”
“你说她是真的穷途末路了才求到咱们俩身上了吗?”
“我想……她应该不至于蠢成这样。”苏云烟轻摆动青鸦纸象牙骨的长柄腰扇,薄如蝉翼的月笼纱搭在皙白的手腕上,心中满是嘲讽:“按照道理,我、二哥与苏迎儿的关系,她应当比谁都清楚,是求不到咱们两个头上的。或许,是因为瞧着咱们两个同那孙氏走得太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