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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前喊了声二叔,就见沈达面色不大好看地点了点头,道:“何事?”
沈达一家和大房,向来关系不大亲近。沈宛印象中,沈达似乎是嫉妒当年爷爷将家中所有的钱财都拿出来给沈伯远念书,自爷爷死后,两家便是明面上不和了。但沈达到底也不是什么坏人,这些年沈雅儿明里暗里照顾沈宛母女,他也只作不知。
沈雅儿站在沈达身后,看看沈宛,又看看孙兴亚,面色有些苍白。
沈宛道:“今日,还想请众位乡亲做个见证。我与孙兴亚当年曾定下婚事,但在前不久,两家婚事已经作废,这件事,大家应该都有耳闻。之后,孙兴亚给我二叔家中下了聘礼,与我堂姐沈雅儿定下了亲事。二叔,我说得对不对?”
沈达从旁人口中拼凑出了事情的大概经过,脸色难看地点了点头。
要知道,孙家下的聘礼还热乎着呢。
沈宛又转向李氏,道:“既然已经定下了新的亲事,今日你二人又来我家中,旧事重提,李婶,你是记性不好得了失忆症,还是当真连脸面都不要了?”
李氏是村中出了名的蛮横,可从来没有人这样与她说过话,更何况,说这话的还是一直被自己看不上,对自己服服帖帖的孤女沈宛。
李氏没忍住心头的火,上前扬起了手,被儿子在身后一拉,想起众人都在场,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了手,道:“你与兴亚的婚事,乃是两家爷爷定下的,这你认不认?”
沈宛点点头,道:“我认。可定亲在前,退婚在后,李婶,你认不认?”
“我认个屁!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沈宛,今日除非你想要你爷爷祖坟不宁,否则这婚事,你休想赖掉!”
沈宛冷冷一笑,道:“如果这样会让我爷爷祖坟不宁,那当时执意退婚的时候,你孙家祖宗的棺材板怕是都已经压不住了。李婶,做人要凭良心,你没有,我有。我也不怕你不承认。”她眼角的余光扫到匆匆赶来的里正,恭恭敬敬地喊了声陆爷爷,回头一看,李氏的脸色有些难看了。
里正道:“闹什么呢都?”
今日顺远侯府的人刚到村里,还是他接待的,刚得知村子里出了个大人物,谁想,就出事了。
沈宛道:“陆爷爷,当时孙家看不上我家,执意要与我娘亲退婚,还是请您做了见证的。”
里正点点头,对李氏道:“当时是你们死活要退婚,如今又来闹什么!”
李氏见自己不占理,索性往地上一坐,扯着嗓子嚎开了:“人说官官相护果然不假,里正,平日里大家敬你,那是要个公平!怎么,今日沈宛的爹成了侯爷,你就要帮着来压榨我们这些平民是吧?什么退婚!没有的事!”
沈宛翻了个白眼,想起了一句经典台词: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不慌不忙地从袖中取出那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