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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这是清醒了?后悔了?”
忽然,一声嘲弄的冷笑从门口传来。
“她说后悔就后悔?把我们慕家当什么了?”
门口走来一个少女,十五六岁的模样。
腰间挂着一柄小臂长的短剑,柄刃相接处嵌着一颗红宝石,柄尾刻着一个‘染’字。
有人认出了她腰间的族剑。
“是慕家的十小姐——慕染!”
“她和慕寒可是嫡亲的堂兄妹。她这是家族试炼一结束,马上就为了凤九悔婚的事儿,来给兄长出气来了?”
慕染拔出腰间短剑,剑尖遥遥指着凤天歌,“凤九,你之前听闻我堂兄在试炼里伤了腿,就赶紧找着由头悔婚,不就是为了和这野男人双宿双飞么。就凭他,也配与我堂兄相提并论?!”
“你说得对,他当然不配。平沙、落雁,把秦修然的人都丢出去。”
“……?”慕染愣了片刻反应过来,“等等!你现在该不会是真如他们所说的,反悔了吧?”
“是啊,我就是反悔了,我就是对慕寒情根深种、无怨无悔,别说他只是伤了腿,他就是没了腿,我也对他矢志不渝。”
受情蛊反噬,凤天歌疼得厉害。
只想赶紧结束眼前闹剧,然后好好弄明白身上这情蛊究竟怎么回事。
她继续道,“我对慕寒的情意可谓是滔滔江水绵延不绝,不然也不能从秦修然的情蛊中挣脱,清醒过来。”
凤天歌的话如同一声惊雷,宾客们纷纷震惊哗然。
“情蛊?那不是南疆那些蛊宗们炼出来,能控制人心神的东西么?”
她发现情蛊了?
“你……你胡说什么,什么情蛊,我只是个读书人,不懂这些。”秦修然有些慌。
秦母哭道:“你这毒妇!明明是你哭着喊着要嫁给我家儿郎,现在下此毒手不说,还想败坏他的名声吗!”
宾客们窃窃私语。
“也对,不过就是个穷书生,怎可能有情蛊这种东西。”
“而且听说挣脱情蛊,会承受巨大痛苦,凤九看起来倒还好嘛。”
慕染对她已经有了成见,当然不信情蛊一事,只当是凤天歌的托词。
她手中族剑一横,不准落雁平沙把人带出去,然后瞪向凤天歌:“你以为是非黑白全凭你一张嘴?你既然不惜悔婚也要嫁给这人,今天这婚你就成定了!省得你再痴心妄想纠缠我堂兄!”
慕染一把拎过秦修然,按在了案前,“跪下,拜堂。”
秦修然心中一喜,“多谢慕十小姐成全!”
慕染的剑尖直指凤天歌,“凤九,吉时到了。”
秦父秦母眼睛一亮。
秦母:“是啊!吉时到了!别闹了赶紧拜堂!”
秦父:“你嫁给我儿之后乖乖听话,今天的事情我们既往不咎,你依旧是正妻大房。”
见凤天歌无动于衷,秦修然嘴唇微动,继续默念蛊文。
疼痛越发钻心蚀骨,凤天歌冷睨着秦修然微微翕动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