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
不过，当她们看到李浩一身标准地摊衣着，手里还提着两箱牛奶之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僵，像机器人宕机了似的，没有继续进行迎客的标准流程。
僵了两秒，领班的女人才勉强挤出点笑容，试探道：“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李浩在江湖里泡了这些年，不知见过多少炎凉世态，也不在意，客气道：“我找厉经理，厉方雅。”
领班心下有数，这人报出经理的名字，肯定不是买车来了，是送礼来了。
不过这两箱牛奶，还不到一百块钱，未免太寒酸了点。
“请您跟我来。”
她以前也见过类似的事，都是上司们的远方穷亲戚，找到店里来打秋风，自己犯不着碍人家事，便笑着在前引路。
李浩提着牛奶，一路直行。到店里才发现，实际面积比他想的更大。各种型号样式的车辆，整齐排放在透明通道里。粗略一数，价格上七位数的车，就不下四十辆，看来表姐做的生意也不算差，难怪表舅那么摆谱。
他尚在思索买什么车合适，要开的舒服，也别太高调。女领班却是停下脚步，边敲门边对他道：“先生，到了。”
门后传来不耐烦的声音：“进来。”
李浩踏进办公室，只见上百平的室内，左边三个两个高的大文件柜，右边两座大沙发一张圆形床，居中的檀木办公桌呈半圆形，把倚在柔软皮革中的厉经理包在中间。
“表姐，我来...”
他后面的“买辆车”三个字还没出口，厉方雅便不耐地摆手赶人：
“嗨，你还真来了？我爸真越老越倒退了，净给我整麻烦。去去去，先在一旁等着，我店里忙着呢，别给我添乱啊，等我忙完了你再找我。”
李浩双眼微眯，当初门主交接仪式的时候，门内那些桀骜不驯的老家伙发难，都没嚣张到这种地步。无论如何，也是亲戚一场，竟然这么不留情面，着实可恨！
想起义母之前的担忧和期盼，他强按怒气，放下牛奶就要走。手才搭上门把，身后的厉经理又叫了起来：
“把东西也拿走，什么玩意儿啊，在我办公室让人看见不丢人呀！”
这一声吠，彻底惹毛了他。他转过身，径直往办公桌走。
厉方雅见他脸上微笑消失，一片冰冷，目光凶厉，俨然还是当初那个狂悍的恶混混，原本经理高高在上的倨傲便不自觉收了起来。
她是穿鞋的，可不打算和光脚的穷狗对咬。
“你想干什么？我办公室里有收音监控，直连警局，虽然你是我亲戚，但你要敢乱来，十分钟内就有捕快把你拷走。”
语气虽然还是堂堂大店经理的架子，用词却是没先前那般凌厉，显然是心虚了。
李浩哼了哼，知道这女人肯定是生意上有事，所以才会拂她爸的面子，把带着礼物上门的自己当狗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