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班愣了下，立刻明白：“是是，韩先生放心，我们一定会把这不合格的员工开除。”
韩景旭掏出一根烟，点上。
他眯着眼看微微发抖的苏盼：“开除就行了吗？这细瓷大碗我记得是汪总送我的。”
领班额头上的汗冒了出来：“是是……这个我们会赔偿的。”
“不好赔吧？这碗我记得就一对，坏了一只，另一只也没什么用了。”
韩景旭吐出一口烟，脸上的笑容更邪气了。
苏盼额头的汗冒了出来。
她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她发现脑子空空的，后面韩景旭说了什么她也没听清就被领班推搡着走了出去。
苏盼在空无一人的员工休息室发呆。
领班刚才来过了。她说了什么苏盼听得模糊。反正大概意思就是她明天不用来了，然后这月的工资也别想拿了。
还有那个清朝的大碗，对，就是用来洗手的大碗大概市面价是五十多万。
领班说到时候让她去向韩先生求个情，怎么样少几万也好。
领班走的时候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条落水狗。
苏盼照了照镜子，可不是落水狗吗？
身上衣服湿哒哒的，头发也油腻腻的搭在额头上。脸是煞白的，手脚都有划痕。
她慢慢抹干净手指的血，然后一件件脱下湿了的制服外套。
衣服质量不好，稍微一用力就扯坏一个扣子。
苏盼木然地看着地上劣质的扣子，咧了咧嘴角。
算了，反正要赔那么多钱，也不在乎多个扣子。
她慢慢费劲地脱着衣服，突然一只胖手按在肩头。
苏盼猛地哆嗦转身。
只见一个头发半秃油腻的壮汉正色眯眯看着她。
“你你……”苏盼紧张得话都说不出来。
嗓子眼像是被一只手卡住一样。她只能拼命地把脱下的衣服往胸口按住。
壮汉搓着手色眯眯着朝她走来：“小苏，听说你闯祸了啊。没事，你只要陪我几天，我帮你付点罚款。”
苏盼脑子嗡嗡的。她现在浑身都竖起了鸡皮疙瘩。她感觉烫伤的地方不疼了，浑身都是麻的。
她想大声尖叫，但发现自己竟然紧张得喊都喊不出来。
眼泪滚下来，她只能不停地后退后退……
男人眼神在她身上乱飘，眼眶红得和魔鬼似的。
他呵呵笑，带着哄骗：“小苏，我很早就喜欢你了。你长得最水嫩，听说你刚毕业吧？哎，毕业没什么钱的。你怎么有钱付那些呢？来，只要跟了我海哥，我保证以后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你一口饭吃……”
男人已经把苏盼逼到了死角。他粗壮油腻的大手搭上苏盼细瘦的肩头。
苏盼哭了：“不……滚开！……来人……救命……”
她的声音哑得像声带被沙子搓过一样。
她看着头顶高大的阴影，第一次感觉到了比死还可怕的恐惧。
男人摸到了她的肩带，轻佻地拉了一下。
苏盼尖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