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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捧花说谢谢的动图,此刻显得滑稽刺目。
我将泪抹干,换上笑容,点了视频通话按钮。
客厅传来铃声,只响了不过几秒,就被挂断了,随即显示出对方正在输入中。
紧接着是亲切的问语。
「怎么啦小妹妹,姐姐在工作呢,有话打字哦。」
我没选择打字,而是点开语音说了句。
「姐姐我怕,我高考发挥失常了,我怕我妈妈……」
她听完秒回,安慰道。
「别怕哦,姐姐相信你,就算考差也没关系的,你一定行的!」
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嘛?
上回的文理分科事件,给我留下了太大阴影,当面被打,失去了所有尊严,被查出抑郁症。
可她的转变让我再一次燃起希望,而扮演地这出戏的确安抚好了我太多太多。
但是为什么,她不当面对着我说!用妈妈的身份跟我说呢!?
哪怕只是平静的说句,没关系,也好过每天无休止的催促与责慢。
「若汐,汤好了,快来喝!」
思绪被拉回,我妈扯着嗓门叫我。
我赶紧跑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换上笑脸坐到了餐椅上。
「快喝,虽说考完了,还是要补身体的。」
她给我称了一大碗的补汤,上面飘着的油层泛着彩光,黑色的肉块和各类菌类,让我作呕。
这样的汤,我已经不间断喝了两年了。
我颤着手舀了一勺贴近唇边,做了好久的心里安慰也喝不下,随即放了下来。
看着油花映出灯光,我决然伸出手,将碗筷推了出去。
这一次,我想反抗。
「妈,我不想喝了。」
果不其然,她两行泪说下便下。
情绪立刻崩溃了。
抽噎地小跑到厨房,在锅中舀了一大勺热汤,就往嘴里送,我立马将她制止,可她的唇角却还是被热汤烫出了一大片红泡!
「若汐,妈妈辛辛苦苦给你熬汤,你怎么会这样对妈妈,你不喝,就让妈妈来喝!」
话落,她又挣扎着端起锅,我死死地钳制住她的双手,将她推到沙发上,当着她的面把锅打翻了。
「够了!这样就好了,谁都不用喝!」
她大喘气的要死过去一样,要是换了以前,我早就因为‘姐姐’的话,不管她对我如何,我都会任她摆弄。
可现在不一样了,我痛恨欺骗,哪怕是善意的谎言。
我木讷的走进房间,反锁住门,听见外面的锅碗瓢盆砸在地上,碎成残渣的声音。
然后是她换了副嘴脸,嚷着叫开锁公司把我的门砸了。
我屏蔽她的声音,撸着小黑,让它发出呼噜噜的声音治愈我。
再看看手机那温柔的聊天记录。
这真的是一个人吗?
我竟然怀疑她精神分裂,可若是精神分裂,那也想不出这样高级的手法掌控自己的亲女儿吧。
06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消停了。
竟开始轻柔地敲我的门,问我要不要吃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