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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日夜苦读,而我也和他母亲一起卖绣品,一家人一条心奔着往前走。
他也不负众望一举高中,他欣喜若狂,接了我和他母亲进京。
岂知不过一两月功夫,周家就上门来了。
而他顾时衍终是在泼天富贵面前丢了初心,他让我做妾不说,就连他的生身母亲,也因为周婉娘一句。
「她没资格叫我拜她」而没能参与这场婚事,也因此多日闭门不出。
「夫人让你进去,在外间跪着守夜呢!」周婉娘的贴身丫鬟见我站在外面不动,上前来不耐地催促我。
我随她进屋,一阵阵难言的声音从里屋传出来。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她就是要我亲耳听见自己曾经的夫君,现在正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
上辈子,我曾在这间屋子里伤心落泪心痛难忍。
可此时此刻,塞了我满腔的只剩仇恨,
以及可笑。
一个人人称赞的大家闺秀,上上京中羡煞旁人的大才女,竟有如此恶俗的趣味。
若是传出去了,不知旁人会如何想?
3
她要我在屋外跪,我偏不,我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她的丫鬟喊不动我,又不敢在此时进屋打扰,只能在原地急得团团转。
好不容易等到屋中动静停了,顾时衍喊了一声「备水」。
丫鬟婆子们来来往往地提水伺候,每个人路过我时都流露出或鄙视或可怜的目光。
到了夜半,里头终于收拾好了,周婉娘披着外裳出来,目光嘲讽地看着我。
「方才的滋味如何?这出戏可喜欢?」
我轻笑一声:「想不到堂堂周家贵女,竟有好为戏子让人观赏的爱好,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她被我的明嘲暗讽**得面皮发抖。
她转头训斥自己的丫鬟:「我不是说让她跪在这里守夜吗?你耳朵聋了!」
那丫鬟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夫人恕罪,奴婢让她跪了,可她不肯,奴婢也没法子……」
「她不肯你不知道想办法!」
「来人,给我打到她肯跪了为止!」
几个手脚麻利壮硕的婆子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手持木棍,其他人按着我,她一棍子敲在我的膝盖弯处。
疼得我浑身发抖。
几个婆子用力把我按倒在地,那手臂粗的棍子还要继续往我腿上打。
「住手!」
有人高声喝止,是顾时衍的母亲。
小桃子扶着她匆匆赶来,她瞧见狼狈趴在地上的我,再看看高高在上的周婉娘。
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你好歹是出生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心肠竟如此歹毒!」
听到动静的顾时衍也不再当缩头乌龟,从里间走了出来,他皱眉不满,「母亲,您怎么来了?」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吗?这可是你的结发妻子,你竟如此放任这个毒妇侮辱殴打她!」
「母亲!」周婉娘打断她,「我还愿意称您一声母亲是看在顾时衍的面子上,但您不要忘了,如今我才是顾时衍的妻子,您的儿媳,眼前这个,不过是个**的妾室,她对我不敬,难道我还没资格惩罚一个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