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了如雷般的心跳声，强而有力，还有淡淡的血腥味交杂的汗味，却不难闻。
萧寒看着进来的几个男人，目光不善，动作不紧不慢，眼睛却像秃鹫一样迅速搜索着人群。
人太多了，而且还不知道有没有武器，以他现在的身体不能保证带着个累赘还能全身而退。
他抱着人，伪装成普通情侣，拐进了一家餐馆，直奔了厕所。
这种餐馆的厕所都和其他建筑连在一起的，萧寒反锁了厕所门，踩在马桶上，将墙壁上的窗户打开。
“过来。”他伸手看着女孩，高雅咽了咽口水，现在只能相信他了。
把人推出了窗户，他也钻了出去，窗户外面连着其他楼的阳台。
萧寒就带着女孩，从这些高低错落的建筑上移动。
终于出了街市，到了宽阔的地界。
他松了口气。
“我们……我们安全了吗？”高雅惊恐地回头望，磕巴地说道。
萧寒摸着裤兜里的刀，手心都是汗，好久没有这样逃过了，若是他全盛时期，根本就不会怕那群蝼蚁。
“大小姐，再不安全我们就黄泉路做伴了。”萧寒双手插兜朝前面走，扯着嘴角疲惫地说道。
高雅现在对他有依赖，两三步跟过去，一把勾住了萧寒的胳膊，整个人都挂了上去。
萧寒向下暼了一眼，他的感知本来就比旁人敏锐，这会儿整个胳膊像是陷入了一团软棉花里。
他牙根发痒，似笑非笑地说：“你别耍流氓，我可是有老婆的人。”
虽然要离婚了……
萧寒想到林怡然决绝的样子，连那点凉薄的笑意也维持不住了。
“什么！你有老婆了？”
高雅皱着眉，有些不可置信，心里不高兴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高兴，总觉得这个男人不该有老婆。
“这有什么惊讶的，我的样子像是没有老婆的人？”萧寒故意逗她说道。
他站在路边拦了一辆车，将女孩推进去。
“送去鸣山路高宅。”
高雅磨了磨牙根，还没忘记刚才他说的话，说道：“你这么没礼貌的男人怎么可能有老婆，你肯定是骗我的。”
“小姑娘，别和我扯这些，赶紧回家去，哥哥不陪你玩了。”萧寒扒着她的手，收敛起来。
高雅就是不肯松手，她拽着萧寒说：“不行，高石让你送我回家的，你不能不管我！”
高石大概是那个跳车的保镖，萧寒头疼了一刻，说道：“我是你爹？”
“你算什么东西也想当我爹？”高雅话不经脑子反驳了回去。
萧寒也不生气，他见惯了大小姐脾气，也不奇怪，只说：“你也知道我不是你爹啊，那我凭什么送你。”
他掰开高雅的手，嘭地将门关上，“开车。”
司机也等得不耐烦了，一踩油门就出去了，萧寒听到后面传来女孩的声音，“你叫什么名字！”
他背对着摆了摆手以作道别，没打算告诉她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