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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再长大些,我虽然身穿粗布,不施粉黛,却也难掩姿色。
十四岁那年,一天晚上,我刚卖完花回家路上,有三个男人围住了我的去路。
「小娘们,看你往哪跑?」
他们语言粗鄙不堪,浑身肮脏,他们我都认识,一个是同村卖鱼的,家里还有一个半岁的儿子,还有两个是赌徒,小偷。
他们三个是约好的,那卖鱼的平时就没少调戏我,他媳妇早就对我敢怒不敢言,毕竟她管不了她男人!
见他们上来就要把我按住,却对于谁第一个来起了争执!
「为啥你先!也是我先。」
「丫的,老子先!」
「老子先!」
02
我突然笑了,笑声很妩媚,我淡淡地说:「这样吧。我这个人呢。」我手里拿着白色的雏菊花,走向他们,在他们三人的胸口上都碰了碰:「喜欢英雄。你们三个当中谁最厉害,我今晚便是谁的。如何?」
男人都有好胜心!
其实以前我不懂这些,卖花的时候会路过春芳苑,多少总是能听到一些对话的。
听的多了,自然也懂了一点。
他们三个一听,见他们犹豫,我马上补充,声音故作甜美:「怕什么,我又不会跑。再说了,我也跑不过你们啊。」
三人马上群殴了起来,我在一旁看着他们互相撕扯,你看,这就是人性啊。
我已经在想下一步该如何了,我并不想被人欺负。
三人之中,卖鱼的力气最大,很快就将两人打倒在地。
这意味着,今晚我的入幕之宾是他。
「小娘们,我来了。」肥头猪耳的他朝着我奔过来,剩下那两人也只能看着他抱着我回房!
可我心里早已有了谋划。
我很清楚,我没人保护,这个世界上能保护我的,只有自己!
卖鱼的满身鱼腥味,散发着阵阵恶臭,与我手中的雏菊花香形成鲜明对比,令我作呕。
回到房间,关上门,他就把我推倒,我手里的雏菊花散落在地。
「我可是天煞孤星,你不怕吗?接近我的人,可都会不得善终!」
「不怕,老子什么时候怕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就在他要得逞的时候,我拔出头上的银发簪,狠狠地刺进了卖鱼那老头的脖子!
鲜血瞬间就喷了出来,染红了我的手。
似乎又不解气,我把发簪拔出来又来回刺了几下。
直到他断气!
我看着手上还有温度的鲜血,笑了,疯狂地大笑!
……
夜里很安静,只有蟋蟀的鸣叫声。
一切回归。
确认四下无人,我把尸体拉了出去,扔在了河里。
03
我在河边清洗干净身上的血渍。
月光冷辉,我看着水中倒映的自己,是啊,我好像又漂亮了不少。
其实哪有什么天煞孤星,不过是没有家人疼爱,受到了人世间的恶,学会了反击,学会了保护自己……
我不保护自己,谁又能保护我呢!